妈妈的怀抱还是跟从前一样暖，手还是跟从前一样温柔的抚摸她的发。</p>

“对不起……”程素月含着泪说，“妈妈那样做，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自己。”</p>

陆苒抬眼看她，母女俩相拥在一起，久久无法分开。</p>

这几天陆苒经常往Ada教授那里去。</p>

除了</p>

为把程素月送进精神疗养院做准备，她还询问教授关于护理的一些问题。她心中隐隐有个想法，就是亲自去照顾程素月。</p>

“陆小姐，你要想清楚。”Ada皱皱眉，“这样的病人，得专业的人员来护理。你去了可能只会添乱。”</p>

“不会的……”</p>

“千万别想的太简单。”Ada看着她，深蓝色眼眸带着几分同情与无奈，“你以为你会很理智，但真正到了医生对你母亲用电击这些治疗方式的时候，你亲眼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你就会自乱阵脚。到时候，你只能成为医生的累赘！”</p>

“可是，Ada教授。”陆苒咬咬嘴唇，“我们这边有句话叫‘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想在我有能力照顾妈妈的时候，让她独自面对这份痛苦，我不想让自己后悔。”</p>

Ada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p>

楼下，姜绵绵和霍君誉不约而同来到这里，在对上彼此眼眸时，不禁会心一笑。</p>

“你怎么来了？”</p>

“你不是也来了。”</p>

霍君誉笑了笑，上前牵住她的手。</p>

几天前他们就来过这里，但当时Ada教授出于职业素养，并没向他们透露太多</p>

程素月的病情。</p>

“我一直觉得，我们应该再问问教授。”姜绵绵看着他，“他肯定有没说的！”</p>

“但是，”霍君誉低声道，“不透露病人的病情，是一个医生的基本素养。”</p>

“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掌握这些信息啊！”</p>

两人正说着，迎面走来神色凝重的陆苒。</p>

姜绵绵一怔，陆苒也停住脚步，呆呆的看着两人。</p>

“你们……”</p>

“苒苒？”</p>

陆苒目光黯淡下去，“你们来这儿，是想问教授关于我妈妈的病情，对吗？”</p>

“这……”</p>

霍君誉和姜绵绵互看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p>

背地里调查人家的妈妈，确实不算太光彩。</p>

然而正如姜绵绵所说，事关重大，而且要不是程素月变化太诡异，他们也不会起疑心的。</p>

“姐姐，姐夫。”陆苒低声道，“求你们不要再怀疑她了，她就是我妈妈，千真万确。”</p>

“苒苒，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p>

陆苒鼻子一酸，低着头跑开了。</p>

姜绵绵觉得不对劲，不顾一切去问Ada教授怎么回事。这次她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问的很直白。</p>

而教授看着她，愣了半晌，最后缓缓道出实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