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苒诚恳的拉住她的手，“姐，真是对不起……我本来应该跟你一起做这几个新项目的。”</p>

“跟我还客气什么？”</p>

姜绵绵笑了笑，本来想说，工程图都已经画好了，让苒苒帮忙核算一下成本。</p>

然而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p>

苒苒已</p>

经辞职，就不再是陆氏的人，而陆氏的工程图和成本核算，都属于公司内部机密。</p>

即便再信任苒苒，这种事还是划清界限的好。</p>

陆苒回到家，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程素月。</p>

她心里有些难过。</p>

程素月自打从医院回家后，就喜欢这么一直坐着，而且大部分时候还会带上一顶宽帽沿的太阳帽。</p>

如果没有太阳帽，她就穿件卫衣，然后把帽子拉起来。</p>

陆苒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p>

就连她想靠近妈妈一下，都会被妈妈训斥。</p>

她觉得太奇怪了，以前妈妈最喜欢抱着她，就算她已然长大成人，母女之间的感情还是相当好。</p>

可住过一次院、动过一次手术之后，妈妈和以前的程素月，判若两人。</p>

“妈，我回来了。”陆苒调整心情，满面笑容，“妈，我已经辞职了。”</p>

“哦？”程素月眼睛一动，“你果然听我的话，辞职了？”</p>

“是啊。”</p>

程素月在心里冷笑。</p>

辞职这件事，只不过是她驯化陆苒的一个过程，目的就是看看陆苒是否听她的话。</p>

现在看来，不光听话，还听的非常好。</p>

“苒苒，真对不起……”</p>

程素月满脸悲伤，“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可以飞的更高更远的。”</p>

“妈，别这么说。留在家里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p>

“嗯，那就好。”程素月似笑非笑，“今天你堂姐给你什么东西了没有？”</p>

陆苒摇摇头，坐到她身边。</p>

可谁知程素月像触电了似的，几乎是弹跳着坐到另外的沙发上去。</p>

“妈，你……怎么了？”陆苒纳闷儿，“我就是想跟你拥抱一下，你……躲什么？”</p>

程素月神色严肃，“苒苒，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就要我抱。”</p>

“可是……”</p>

可是自从妈妈出了院，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p>

是妈妈不喜欢她了吗？</p>

陆苒想起那天，她只是从身后抱住了程素月，想跟妈妈撒个娇，却被程素月狠狠掐了好几下手臂。</p>

所以她胳膊上好几块淤青，几天都消不了。</p>

还有另外一次，她只是无意间碰了程素月的手一下，就被程素月无情的甩开。</p>

陆苒这些天一直很压抑，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的妈妈这么烦她。</p>

“妈……”陆苒颤抖着声音问：“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这么抵触我碰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