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便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呼吸变了一瞬。</p>

察觉到这一点的程罪，默不作声的低了低头，也不知她有没有感觉到内心的波荡，还是早已习惯了那种滋味，已经出现了免疫。</p>

她站了起来：“要跟我下去看看吗？”</p>

男人起了身，依旧拉着她的手，寸步不离的陪她前行。</p>

走在楼梯上。</p>

只听周匪才问了句：“她怎么死的？”</p>

今天的事，程罪特意嘱咐过，所以没人说给周匪听。</p>

包括，南振在内。</p>

程罪注意力都放在脚下，只等安安稳稳的到了客厅地面，她听着阁楼门外的哭声，以及地下室那边某个房间里陈敬怜叫嚷着要出来的动静，解释说——</p>

“被我活埋了。”</p>

说完，程罪便抬腿朝着记忆中记着的路线准备走出阁楼。</p>

然而手腕上的绳子，拉扯住了她的脚步。</p>

后面的周匪站在原地没动。</p>

那根绳子的确牵挂着她的安危，可是如今被扯到了极限的距离再也拉不动时，却又像是扯到了某个女人的心肺，导致呼气吸气的动作，都是带着几分压制的痛意的，</p>

程罪微微侧了下脸颊，扯动唇角的动作显得尤为艰难——</p>

“你还是在意乔阿染的，对吗？”</p>

“她死了，你难受。是吗？”</p>

两个问题，换做从前程罪绝对不会问出口。</p>

但面对自己的现状，周匪的反应，又让她动了不忍之心，便想着再给他一次辩驳的机会。</p>

如果他还敢那样承认……</p>

她一定会离开。</p>

而且是再也不会回头的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