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寒！”</p>

宋槿柠羞得脸都红了，准备抬腿而起，却被顾煦寒按住。</p>

“……”</p>

果然不能和他比不要脸。</p>

宋槿柠挣脱了几下，浴巾终于挂不住，掉了。</p>

掉了……</p>

宋槿柠瞪大了双眼，身体一僵，眼睛不敢乱瞟。</p>

“再动，真不能认真回你了。”顾煦寒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沾染着情动的暗哑。</p>

现在也不能吧。</p>

宋槿柠结巴道：“要，要不，你先围好再说。”</p>

“不用。”顾煦寒撩开她的发丝，吻了吻宋槿柠的侧颈。</p>

这家伙真是转移注意力一把好手。</p>

她现在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p>

不能让他得逞。</p>

宋槿柠推开他的脸，又把他的手拿下，尽量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后。</p>

“你是怎么化成和顾聿祁的脸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吗？”</p>

“只要稍微修一下容就好。”顾煦寒不要脸地扭了回去。</p>

宋槿柠想起医院他帮她化妆的事。</p>

难怪他会区分化妆品。</p>

“那季助理呢？”</p>

“他需要。”</p>

宋槿柠莫名想到了高中那个长相普通的男生，眼睫轻颤，小心问道：“你是不是，戴过人皮面具找过我？”</p>

顾煦寒墨瞳凝视她，倏地一笑，“算是吧。”</p>

“我高二时，那个教我数学，和我一起爬山，一起去吃章鱼小丸子的，是你吗？”</p>

“嗯。”</p>

宋槿柠抿住唇，垂下眼帘，豆大的泪珠滴在顾煦寒的耳边。</p>

“怎么了？”顾煦寒偏头，手抚上她的后脑勺。</p>

以为是失约的事，他边帮她擦眼泪边解释道：“抱歉，你生日那天不是故意失约的。”</p>

宋槿柠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道：“我没有喜欢傅温直，从来没有，也真的没和他亲过，我当时在等你啊，笨蛋。”</p>

顾煦寒静默片刻，终于，“但你当时为什么说喜欢他？”</p>

宋槿柠疑惑，努力回想，继而撑起手肘盯着他看，蹙眉答道：“我没说喜欢他。”</p>

“我听见了。”顾煦寒偏过脸，墨瞳一片漆黑。</p>

宋槿柠回想了良久，最后想起，答道。</p>

“是他问我有部最新上演的电影叫《我喜欢你》吧。</p>

想邀我和宋书音一起去看。</p>

他来找我，也是想让我快点回家，当时我爷爷给我办了生日宴。”</p>

“那你为什么让他捧你脸？”顾煦寒似乎过不了这个坎了，“你还垫脚，还……闭眼了。”</p>

顾煦寒一直紧盯着她，看起来很在意。</p>

他怎么看见的？</p>

从镜子里吗？</p>

看来这就是他失约的原因。</p>

哎，果然生活处处充满狗血。</p>

宋槿柠把他的脸掰正，道：“那是我眼睛进东西了，他在帮我看，准备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