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尘策马追上了虞歌,凤湛知晓自家父君的脾性,所以凤卿尘一跟上来,凤湛就很自觉的勒着马儿的缰绳退了两米远的地方,然后缓缓的跟着。
“阿离,与他说完了。”
“嗯,歌儿为什么,一定要我与他单独告别呢?”
“没什么。”虞歌只是想了了夜轻风的一腔执念而已。
或许在阿离眼里,这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场告别,可是在夜轻风心里,说不定,这是一场刻骨铭心的交谈与别离罢。
“对了,这是轻风让我交给你的一封信,应该是小蝶写来的。”
“应该是给礼亲王的吧。”
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那小丫头怎么还是这样藏着掖着的,墨黎都不小了,她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果不其然,虞歌将信封打开,极发现信封里面,还有着一封完好的信封。
“这对父女,也真是绝了。”
“按照礼亲王的脾性,现如今,只怕也是憋不住了,我之前来的时候便注意听了一番,这封信,礼亲王应该是收不到了。”
凤卿尘讶然道:“为什么?”
“我们来的时候,我曾想着去礼亲王那里借点草药粮食,可是那一番进去,发现礼亲王,已经是三天不在家了。”
“歌儿什么时候去的?”
“趁着阿离去布置边防图的时候。”
“那你知道那礼亲王是去了何处吗?”
“兰陵城。”“哦?”
“在亲王府里,那些昭阳郡主喜欢的物件,可是全都消失不见了。”
凤卿尘点头,或者,这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了。
墨奕家的老太太,早在几年前便魂归生天了,那段时间,云蝶也着实的痛苦,也因为伤心过度,才使得本来已经有身孕的她,在那段时间小产了。
孩子自然没有保住,就连云蝶,也差点搭上了性命。
那一次虞歌便知道,礼亲王偷偷的日夜兼程,赶去兰陵城,精心的照顾了女儿许多天。
那段时间墨奕,也因为没照顾好云蝶,暗自神伤了不久。
这些事,虞歌没有与凤卿尘讲。
每一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就算墨奕心疼云蝶至此,却也还是因为母亲的丧事,没有顾及到云蝶,虽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却让胎像本就不稳的云蝶滑了胎。
现在,云蝶的身体也已经调休得差不多了,经过那一次的事,父女早就冰释前嫌了,云蝶也因为墨老太太逝世的事,知道了亲人的可贵,越发的喜欢粘着礼亲王了。
礼亲王本来也就不理政事,他之前在京城,只是因为云氏家族的家根在那里,他走不了,现如今,墨黎长大了,礼亲王早早的就将他接在自己身边培养,而后在墨黎成年之后。
礼亲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云氏家族的大权,都交到了墨黎手里。
这虽然是惹来了不少非议,但是因为墨黎实力强悍,旁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再说,他的确是礼亲王的外孙,也算得上正宗的云家之人。
一来二去,这事也就算板上钉钉了。
礼亲王废了这么多的心血,肯定就是想早点跑到自己那唯一的宝贝女儿身边去。
知晓了前因后果,虞歌才会这么笃定的与阿离说,那礼亲王去了兰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