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笙的相貌，楚潇的容貌，明明是完全不相关的两人，竟然在这里，他们会莫名的出现在一起。

“你很恨我？”

这只狐狸的语气，明明就对她充满了怨恨，可是虞歌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过这只狐狸，她自从来了这里，成为了地府的二小姐，就一直谨言慎行，很少与人为敌。

“我一直修行千年的小狐狸，哪里有什么资格怪罪地府的二小姐。”

“千年白狐，化成人形，你是千年之前，小炎送我的皮毛？”

“是又如何。”

虞歌忽然便笑了，这一笑，使得对面的女子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蠢。”

“你说什么！”

“你堂堂的一直千年白狐，明明剥你皮，抽你骨的人不是我，可是你却为了那所谓的感情，将那一腔的仇恨，全算在了我的头上，你当真是可笑。”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是那狐族大长老的女儿，你早早就恋上了小炎，后来剑走偏锋，却成为了他的刀下之魂，可是你却没办法恨这个你爱了数千年的男子，所以你只能恨我。”

虞歌只是转瞬之间，便可以知道对面的灵珊，想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你滚开。”虞歌只是伸手一拂，那灵珊的身体竟然开始暴退，随即，狠狠的撞上了魔界的大树干之上。

这女子的身份是可怜，倒是却不该得到虞歌的疼惜。

若不是她，阿姐也就不会遭受那邪祟的反噬，她自己爱而不得，就将全部的恨意转嫁到别人的身上。

这样的女子，虞歌不会对她有半分的疼惜。

灵珊修行了两千多年了，竟然还扛不住灵女的轻轻一击，在撞上大树的瞬间，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撕扯般的疼痛。

“念念姐，你不要伤害她。”

“小炎，你住手！”

“我停不下来了，我也不想停下来，念念姐，是不是，只要我变得与那凰衍一般强大，你便会放弃他，选择我，如果我成了这三界至尊，我是不是就可以彻底拥有你了。”

感情的事情不可强求，可是炎皇现在都不懂。

他以为，虞歌之所以会拒绝他，又转身投向那凰衍的怀抱，便是因为那凰衍是上古大帝的嫡长子，是三界中众神朝拜的上神凰衍。

她选择凰衍，只是因为凰衍的身份比自己优秀。

仅此而已。

“你若是不停手，那我便会出手，到时候，我可能会伤到你。”

“无妨，我不在意了。”

黑衣男子的身体越升越高，脸上那仅剩的一丝温柔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完全的冷漠。

他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部融入了法阵之中。

此时的他，无情无欲，外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