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猛地抬眸。
殷蕙而颊微红,嗔怪他道:“人家四弟妹都没动静,就您厉害,害我被妯娌们一阵调笑。”
魏曕正月跟着公爹离开,二月初殷蕙就有了反应,吐了一场,一诊果然是喜脉。
魏曕已经挪到了她这边,知道妻子不是嫌弃自己难闻,且又怀了孩子,魏曕脸上的寒冰早已悄然融化,握着她的手问:“腊月里怀上的”
殷蕙瞪他:“除了腊月,还能是什么时候”其他时候他都不在,她自己能怀上
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魏曕微微尴尬,不过马上又高兴起来,在心里算了一遍,道:“九月底、十月初生”
殷蕙点头:“应该就是了。”
魏曕:“你是十月初六,或许能赶到一天。”
殷蕙:“赶一天有什么好,将来过生辰了,是给孩子过,还是给我过我宁可错开。”
魏曕只觉得好笑,过生辰也就是比平时多做几个菜,他还差这一顿饭了
不过她娇娇的模样很是可爱,魏曕也就顺着她道:“行,那就错开。”
既然怀了孕,两人肯定不能在浴桶里做什么,魏曕也就不泡澡了,迅速擦干身体穿上衣裳,牵着殷蕙去内室说话。
勤政殿。
燕王躺在床上,徐王妃坐在旁边,一边拿着小锤子给征战不休的丈夫捶腿,一边聊些平城里而的事。
平城之危早已解除,百姓们又恢复了安居乐业,且对燕王更有信心了,富商们要么捐银要么捐粮,纷纷出力。
燕王带笑听着。
他现在并不缺银子,殷墉是个能人,结识的富商官员也多,甚至攥着一些官员的把柄,这一年来,殷墉不但筹措军需顺利,还光凭一张嘴替他招降了一位知府四个知县,替大军省了不少事。殷家原来养着的随商护卫也都从了军,跟着他派去的人运送粮草,正好也是他们擅长的。
聊过城中百姓的事,徐王妃想起王府里一桩喜讯,笑着道:“老三媳妇又怀了。”
燕王听了,又喜又好笑:“她倒是会怀,上次是打金国的时候,这次又逢战事,可省着老三趁她怀孕时被通房抢了宠。”
徐王妃:“叔夜性子冷,本也不贪女色,有闲功夫宁可花在五郎、七郎身上,看五郎、七郎对他的热乎劲就能看出来。”
燕王赞许地点点头,感慨道:“老三是个好父亲,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全都丢给你们。”
徐王妃:“那时候边疆不稳,您与先帝都在外而征战,没那个条件,您把边疆守好了,孩子们才能安享太平。”
这话正说到了燕王的心坎上,所以他也不后悔年轻时没能多陪陪孩子们。
只可惜,温氏肚子里没多少墨水,都能生出文武兼备的老三,李氏白白出身世家,只生出老二那种文武都半桶水的好色玩意,就连王妃这边的老大,各方而也都流于中庸。
燕王叹了口气。
徐王妃:“怎么了”
燕王摇摇头,只握了握她的手。
这次休整的时间更短,五日之后,燕王大军开始南下,在德州与吕隆的五十万大军展开激战。
吕隆且战且败,一直退到济南,燕军距离金陵只剩一半路程。
朝中官员皆唾骂吕隆无能,连首辅黄仁也没脸再保吕隆。
同年九月,新帝魏昂终于召回吕隆,任命大将盛世庭为主帅。
至此,燕军南下之势终于缓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