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言只觉得好笑。
难道杨松芸真的觉得她做的天衣无缝,别人一点证据都拿不到吗
卫东言流露出很明显的轻蔑神情,嗤笑说:“阮太太,我劝你不要跟一个律师谈论什么叫证据。”
杨松芸胆气渐渐上来了,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卫东言往墙边一指:“那个箱子里,是装着专供海外的飞天茅台吧”
“这种包装,起码是十五年前的产品。以你们家的实力,十五年前,你们连飞天茅台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杨松芸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卫东言勾起唇角,又说:“这么贵重的茅台酒,就算是现在,也不是阮先生这种人舍得买的。但你们家就这样堂而皇之摆着一箱,如果我没猜错,这箱茅台,是别人送的,就是证据。”
“这算什么证据这是我先生的前老板送给他的。难道送酒也有罪吗”杨松芸挑了挑眉,心里开始慌张。
“送酒没有罪,但是中午回家被灌酒,然后诱使他酒后驾车,算不算有罪”卫东言声色俱厉起来,不等杨松芸继续狡辩,卫东言继续说:“阮太太不懂法,我就给你普普法。”
“杀人有三种情况,自卫杀人,过失杀人和故意谋杀。”
“以阮先生的死亡状况来看,肯定不是自卫杀人和过失杀人。”
“那就只有故意谋杀致人死亡。故意谋杀又分重罪和轻罪。重罪最高可以判死刑。轻罪最低判三年,最高判十年。阮太太你这一次,最少也要判三年。”
卫东言每说一句话,杨松芸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
等他说完,她的脸色已经完全失去血色,比她身后的雪白墙壁还要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