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东西后,三人又一起坐电梯上了顶层的复式大堂。
这是整个大厦最大的复式会议室,现在被临时改成了一个格调很优雅的社交场合。
复式一层的地板上亮着一圈圆形的ed地灯,像是星河在脚下流淌。
头顶是两个巨大的水晶吊灯,也是做成漫天繁星的样子。
沿着一楼墙壁摆着一张张长条形餐桌,铺着海蓝色餐布,上面放着一个个蹭亮的银质餐具。
那里面装的食物更是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有神户牛排,法国鹅肝,缅因大龙虾,也有红彤彤的大闸蟹、帝王蟹,以及空运过来的顶级生蚝和冰岛天龙虾。
这还只是一面墙壁前面的美食。
另外三面墙壁分别是酒水区、甜点和中式美食区。
还有厨师现场烹饪,以及穿着白色制服的男女侍应生托着托盘在人群中走动,为大家补充食物和酒水。
吃完都用不着自己去放餐盘,直接从侍应生手里接过另外一盘就可以了。
君临律所的员工、家属,还有请来的朋友、客户和一些领导,四散在复式一层的大厅里,一边吃喝,一边畅谈,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
东面墙壁的角落处还有一个小型乐队,给专门从美国请来的黑人爵士乐名家伴奏。
悠扬又轻柔的爵士乐如同山涧清泉般汩汩流动,有着抚慰人心的神奇能力。
田馨带着兰亭暄和苏文涵站在复式二层的一个小阳台上。
兰亭暄只握着一杯龙舌兰荔枝鸡尾酒晃了晃,淡声说:“好像来到了新奥尔良。”
田馨抿了一口葡萄酒,跟着爵士乐摇摆着身体,轻声说:“是啊,好像来到了新奥尔良。”
她们身后就是巨大的玻璃墙,可以清晰看见窗外华灯初起,洒落一江春水的无暇夜景。
苏文涵深深看着田馨,俯身亲吻她。
小阳台上的气氛一下子显得如漆似胶,充满了恋爱的甜蜜芬芳,再也插不下第三人。
兰亭暄:“”
她悄悄离开小阳台,走到复式一层,一个人站在落地窗旁一株浓密的夏威夷竹盆栽前,静静看着大堂里的觥筹交错、纸醉金迷,默默想着心事。
谢邀站在落地窗的另一边打电话。
“东言,真的不来吗你这么多年没回国,今天来感受一下我们的跨年,特别是倒数时候的灯光秀,跟纽约时代广场的大苹果比一比我给你看近景”
说着,他打开自己的手机视频。
卫东言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三个二十字排开,手上一堆工作,本来打算加个班。
但是谢邀的手机视频打开后,镜头变幻的一刹那,他又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孤单又警惕地站在一株绿植旁边。
视频里灯光迷离,爵士乐轻柔温雅,穿着晚礼服的女人,穿着西服正装的男人,在宽敞的大堂里把酒言欢,等待新年的到来。
光华万千,目迷五色,可他的视网膜里依然残留着那个袅娜的烟灰色身影,如同浮华繁丽的盛唐夜宴画中,多了一丝水墨山水的余韵。
卫东言皱了皱眉头,顺手看一下手表,像是自言自语:“有点饿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