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君月月早就已经醒了, 心情很糟,闭着眼睛没有起来, 也没动,就感觉方安虞一直在她头顶上捋来捋去的,搞得她头发直痒痒
这样搞了一会之后,君月月就有点想笑,连心里难过都顾不上, 伸手一把抓住方安虞也不知道是放轻了不想吵到她, 还是故意就要把她弄得这么痒的手, 啧了一声抬起头瞪他。
方安虞心里面高兴, 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这点笑意被君月月给误会了, 以为方安虞是在跟她闹呢。
一大早上的闹什么闹人家正伤心呢
君月月哭笑不得,撑着床坐起来,因为一晚上都没换姿势,半张脸压得全都是印子, 方安虞看看着她, 嘴角的梨窝就出来了。
君月月发誓她正伤心呢,她一点也不想闹,更不想笑,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跟方安虞, 闹了起来。
两个人相互挠彼此的痒痒肉, 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 最后一次两人双双掉在地上, 方安虞垫底儿,被砸得那边都扭曲了一瞬,这场莫名其妙的闹腾,才终于结束了
君月月很想严肃一点,毕竟现在她应该伤心难过,继续想办法去印证她的那个猜想,然后想对策才是正事,跟一个小傻子闹什么闹呀。
但她的嘴角笑意就是压不住,按着方安虞的胸膛坐起来,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安虞被砸得直呼气,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双手又按在他的脖子上,不让他顺利地呼气
这实在是太坏了,方安虞的手本来虚虚地扶着君月月的腰,呼不上气,这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
不过他把君月月的手掰开之后,并没有放开君月月,而是自下而上地看着君月月,眼睛因为在笑所以眯着,额头上的头发散落在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君月月看着他,挣了一下,却没挣开,挑起了眉梢,方安虞双手松了一下,但又很快攥紧。
他拉着君月月的手,慢慢地朝下,朝着他的方向拉过来。
君月月瞪着眼睛不明所以,跟着他的劲儿慢慢地朝着他倾身,在两个人手臂和手臂在彼此的胸口碰在一块儿的时候,方安虞松开了她的手,拥住了君月月的后背。
君月月心头一跳,方安虞已经搂着她原地180度转身,天地颠倒,君月月从上到下,被禁锢在床边和墙的缝隙当中,自下而上瞪大眼睛看着方安虞。
“你干什么”君月月直接开口问他。
在这种特定的情境之下,这简单的几个字方安虞瞬间就看懂了,但他没有回答君月月的话,而是朝着君月月倾身。
他的双臂撑在君月月的身侧,用一种十分缓慢的,给足了君月月拒绝时间和空间的姿态,目标明确地朝着她的嘴唇压下来
君月月瞪着眼睛看着方安虞,最后的关头还是侧了头,方安虞的嘴唇落在她的下巴和侧颈的衔接处,温温热热,和冰凉的地板呈现出鲜明的对比,让君月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种旖旎的气氛当中,君月月想的却是不行啊,一大早上起来还没刷牙呢
不过方安虞并没有马上地起身,他双臂拢住君月月的肩膀,唇在她的侧颈上浅浅轻轻地落下了一串的吻,最后停在她的肩头,张开嘴,照着君月月的肩膀咬了一口。
君月月疼得一缩脖子,方安虞就是这时候扣紧了她的腰,十分不温柔地撞了她一下。
君月月脑子嗡的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电话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
“就让我紧跟着你起承转合
让我为你写一本恐怖小说
谁可疑谁可怜
谁无辜 谁苟活
我已经看到最后结果”
这手机的铃声是君月月的,但君月月的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的状态,这时候突然间响起来,把君月月吓了一大跳,朝着方安虞使劲儿推了一把
方安虞听不到手机的声音,但是君月月突然间的抗拒,让他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她,从地上起身之后,他有些尴尬抱歉地看了君月月一眼,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君月月扶着床边坐起来,没有马上去接电话,而是看向方安虞急急忙忙关上门的卫生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方安虞搂紧她,撞她那一下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小心翼翼地跟她求欢呢。
哎呀君月月盘腿坐在床边和墙壁的夹角,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刚才推得太猛了,好像把小傻子给吓到了。
其实只要方安虞愿意的话来一下也没什么,就是电话来得太不凑巧了
电话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
“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
刻骨铭心像一本情爱小说
越血流 越手酸
心越空肉越痛
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
君月月顺着床爬过去,摸到了枕头边上的电话接了起来。
“喂昨晚上为什么不接电话”一听这暴龙一样的声音就是方安宴,他直接说道,“我公司里有一点事,得尽快回丘海市,你和我哥准备好,我快到你们酒店楼下了”
君月月还没等说什么那边的电话就挂了,她把电话放下之后,想了想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伸手拉了一下门
没想到门就轻易给拉开了,方安虞根本就没有把门锁上,君月月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近距离且非常直观地欣赏了一下方安虞坐在马桶上,仰着头叼着自己的衣角,眉眼绯红地自给自足
君月月开门的声音他根本没听到,但他感觉到开门凉风,睁开了眼睛。
他眉头微微皱着,仰头靠在墙上,喉结滚动,细碎的卷发散落在脸上,看到君月月站在门口,他表情迷离,衣角从嘴边掉下来,惊讶地微微张嘴,四肢和他整个人都朝着门的方向大敞着,整个人像一朵盛放到糜烂,供人肆意观赏的花。
君月月整个人呆滞了三秒钟,接着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咳咳咳咳”她连忙把门关上,接着快速跑到了床边,脚在地上一蹬“嗖”地一下跳上了床,然后扯过被子把自己给裹起来。
在被子里总算把自己呛咳的劲儿给缓过来,君月月莫名其妙从被子里爬出来不知道自己躲个什么劲,该躲的人不是她吧
想到方安宴说他就在来的路上,君月月脑子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才方安虞的那副样子,然后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