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美青年友谊赛5(1 / 2)

“42, 日本队领先。”

“双方交换场地。”

“托姆,还有特利。”贝克教练轻声喊住了擦完汗即将上场的葛利斐兄弟。

“boss”走在前面的特利回过身。

托姆看着贝克教练难以捉摸的神色, 下意识地承诺道“放心吧,boss。我们会把比分追上去的。

特利也点头应和着哥哥“再下一局我们就可以进行第二次反击了。”

“按照boss你的剧本,这场比赛一定会受观众喜爱的。”

“不用了。”贝克教练松开了十指交叉握着的双手。

他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们可以, 输掉这场比赛。”

特利瞪大了眼睛,他那惹人怜爱的长睫毛正因主人的震惊而微微颤动着, “boss, 你说让我们故意输掉这场比赛”

相比于有些失态的弟弟, 托姆倒是更镇定了一些, 但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昭示了他那并不平静的心情。

“可是boss,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不是应该”

西装革履的贝克毫无负罪感地开口“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不以为意地把视线从有些落寞的葛利斐兄弟身上移开。

贝克望向了对面正在交谈的不二和大道寺,以及看台上为这场比赛而躁动着的观众们,“这不仅仅是比赛,更是一场盛大的表演。”

“观众们的诉求高于一切。”

“而现在”贝克听着看台上不少真心实意为大道寺和不二加油的声音, 缓缓勾起了嘴角。

“期盼你们的获胜的人, 可越来越少了啊。”

“我们要顺应局势,去贴合大多数观众的喜好。”

“但是boss”托姆张嘴欲言。

“我想你们该上场了。”贝克教练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的话,“记住”

“我要你们, 尽可能努力地输掉这场比赛。”

满怀着心事的葛利斐兄弟站上了球场。

“特利”

毕竟是心灵相通的双胞胎,身为哥哥的托姆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了弟弟内心深处传来的复杂情绪。

“我没事的,哥哥。”特利很快振作了起来。

无论是输还是赢,只要boss下达了命令, 他们就不应该抱怨。

技巧,名气,财富这些通通都是boss给予他们的。

boss的赏识和栽培,让他们现在能够站在网球场上,能够打着他们喜欢的网球。

这已经足够了。

比赛继续,

感官敏锐的大道寺和不二,很快就发现了对面葛利斐兄弟举手投足之间的违和感。

他们这是不二用眼神询问。

大道寺回视好像和他们的贝克教练谈完话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吧。

不二那

大道寺试试看

想要确定他们猜测的金发少年,摆出架势,对着来球就是一个抽击。

黄绿色的网球跳跃着,闪现到了葛利斐兄弟的半场。

明明是该顺手的位置,握着拍子的特利却愣了愣,自然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路。

网球擦着特利的拍框砸到了地面。

“嘭”

“150。”

也许在观众看来,这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失误,但打网球的少年们,都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奔跑时的停顿,挥拍时的迟疑,击球时的刻意。

甚至还有故意向不二打出的扣杀。

这些种种仿佛不经意却又显得刻意无比的动作。

榊教练不在的休息室内,

“怎么回事葛利斐兄弟这是在放水吗”千石有些困惑地问道。

丸井“啪”得吹破了一个泡泡,兴致不高道“估计又是他们那个贝克教练的剧本吧”

“可是”忍足撑着下巴,蹙眉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们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处于众目睽睽之下的葛利斐兄弟俩,情绪当然不可能外漏到让所有人窥见。

但爱好者忍足在青春疼痛文学里也不是白白沉浸那么多年的。心思细腻的他狐疑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会不会是他们的教练,在逼他们放弃这一场比赛”

看着屏幕里葛利斐兄弟敷衍的丢分,越前不解道“故意输掉一场”

“这样做难道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啊嗯,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迹部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美国西海岸选拔队,可是一支商业球队啊。”

“商业球队”千石跟着念了一遍,但还是不太明白,“可是如果球队输了比赛,它的商业价值也会一同降低的吧”

迹部挑眉解释道“那个贝克,很明显是把球员当作了商品。而商品所带来的利润高低,压根就不影响售卖他的商人。”

“只要他想,他就能包装出新的商品。”

“我记得,”也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的真田开口道,“美国西海岸选拔队里的成员,去年的面孔,好像并不全是今年这一批。”

看着其他人有些惊讶的脸色,迹部轻嗤了一声,向后靠上了沙发“啊嗯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对于商人来说,推陈出新难道很奇怪吗商品的换代,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暂且不论休息室内热烈的讨论。

场上,

面对着葛利斐兄弟俩无力的放水,连向来好脾气的大道寺和不二,也隐隐怒其不争。

明明不想输,为什么一定要听从教练的话呢。

不二睁开眼睛,收敛了笑容的弧度“这是他们选择的网球道路呢,我们无法干涉。”

“如果可以干涉呢”站在他右场的金发少年轻声反问。

回忆起了大道寺某招的不二,又重新弯起了眉眼“那不妨试试看”

话音刚落,退到了后场的不二,隐约看见了大道寺身后一闪而过的紫色虚影。

这是

一望无际的黑暗,猝然淹没了网前的特利。

哥哥他下意识地在心底里呼唤到。

我在这里,托姆给出了回应。

这是哪儿

我不知道。

先有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大家都来看一看呀杂技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那个尖酸刻薄的女声,既熟悉又陌生。

有一点光,在变细,拉长,从黑暗中扩散开来。

那个几乎要被他们刻意遗忘的童年记忆,再次翻涌着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特利,准备好了吗”有些稚嫩的绿发孩童,握着陈旧又不合手的球拍开口问道。

“没问题的,哥哥。”眼睛被蒙住的特利开口。

“那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