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宝在人走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人很通透,也许只是一句话就能点醒;可有的人非得被人骂上一顿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有的人时怎么骂也骂不醒。
她不知道于灵芝这次能不能开窍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将来王栩被流放,她就在文国公府待一辈子吧,至少比没了命要强。
王姒宝没有歇多久,她老爹王子义就亲自过来了。
“爹,你不会也想让我放了栩哥儿吧”没待王子义开口,王姒宝率先问道。
王子义笑着道“爹怎么能叫你的苦心白费。”
“苦心”王姒宝笑了笑,“我这也算不得什么苦心,只是舍掉了栩哥儿,保全咱们一家罢了。”
“难道是爹猜错了”王子义一挑眉。
“嗯。您肯定是猜错了。”王姒宝调皮道,“要不爹您跟女儿说说,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子义倒是没有故意卖关子,“你除了想要给栩哥儿一个教训外,还想要让栩哥儿远离是非,让他能有锻炼的机会。”
“嗯。”王姒宝点头,“爹猜的差不多。”又道,“咱们家这么多人中,属栩哥儿耳根子最软。本来听话是件好事儿,可是要是不管谁的话都听、都信,那就是缺心眼儿。仅凭着和人喝了几顿小酒就和人家掏心掏肺、推心置腹、称兄道弟,那就是傻。”
好顿挖苦完自家大侄子,她才解释道“眼下韶国局势并不稳,为了不给他自己,更为了不给咱们国公府招来祸事,目前让他远离韶京的确是最好的决定。但女儿仍旧记得,栩哥儿最初的想法是做大司农。可是除了头几年他真心埋在地头研究过农学外,等他成亲后又做过什么”
顿了顿继续道,“为了让他能杀下心来认真去做这事儿,流放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再有,借着这个机会也能让栩哥儿摆脱掉于氏大哥和大嫂的纠缠。另外,如果于氏能够吸取教训,陪着栩哥儿流放,没准她在找回自己同时,也能和栩哥儿好好过日子。”
“当初你之所以同意栩哥儿娶于氏也是因为栩哥儿想要当大司农吧”大司农虽然为正一品,但国公府的嫡长孙心血来潮有这个志向,不光是家里人,就是外面的人也都当作玩笑一般。更没人会因为这个原因,认为他娶一个农家女适合。
也就自家小女儿吧,王子义瞟了一眼王姒宝,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对。”王姒宝没有否认,“女儿想,既然栩哥儿想要成为大司农,那娶一个懂得务农的也不错,没准还能够帮到栩哥儿。”随后苦笑道,“可是谁知道于氏非但没能帮到栩哥儿不说,还拖了不少的后腿。而栩哥儿自己没有守住本心不说,惹祸能力比于氏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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