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氏想让柳舒心嫁与王棕,因此在众人落座后看茶的时候,也不假丫鬟之手,特意交代柳舒心亲自为王姒宝效劳。
王姒宝打小起就不随便吃喝外面的东西。在良辰接过柳舒心奉上的茶水放到小几上时,王姒宝眉眼未动,也没有和柳舒心客气一二,所谓柳舒心亲手泡的茶是更不可能喝上一口。这让柳舒心十分的不甘,但也不好发作,只能悻悻退到一旁。
对于柳舒心这样的小角色王姒宝还真不怎么上心,她冲着众人道“本宫刚刚说了,本宫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望柳大小姐。至于其它的事情还要劳烦刑部陈侍郎和苏女官了。”
陈侍郎立刻起身道“还是让苏女官来问,下官等做一个见证就好。”
苏明冉随后也站起身道“下官对于问案一事并不擅长,还是请陈侍郎代劳。”
“这”陈侍郎迟疑了一下道,“并不属于问案,还是请苏女官来问吧。”
见二人推来推去,王姒宝出言制止道“苏女官乃本宫下属,今日之事又事关本宫侄子,还是让她避嫌的好。”又冲着陈侍郎道,“陈侍郎在这方面经验丰富,还是你来吧。”她也不想让别人因苏明冉插手而抓王棕的把柄,因此将事情推回给了刑部。
陈侍郎见推脱不过,只好勉为其难道“那微臣就先询问了,有不全的地方还请长公主及苏女官补充。”
王姒宝比了一个手势,“请。”
“那就烦请柳大小姐将您今晨如何受伤的事与我们说说”陈侍郎这句话说完,众人将目光全都对向了柳舒云。
“那个”柳舒云虽然早在之前就猜测到要问今晨的事,但眼下这么多人盯着她,还是不可控制的紧张。于是抬头带着求助意味地看向端坐在上方的王姒宝。
“本宫之前就说了,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王姒宝开口鼓励道,“哪怕这件事真的是本宫侄子所为,本宫也定会让摄政王给你一个交代。另外,本宫在此保证绝不会包庇王棕,也绝不会因此事事后寻各位的麻烦。”
这算是给柳舒云,也算是给刑部办差的众人一颗定心丸。但她话意明确,也只是保证不因此事找别人麻烦,若是其它事落到她手可就未必了。她这人心眼不太大。
“说起来,民女还要感谢小王大人仗义相助才对。”有了王姒宝的鼓励,柳舒云随后一边回忆,一边将今晨发生的事说与众人,有不全面的地方,还叫小秀做了补充。
过两日就是柳舒云生母忌日,她便如同往年一般提前两天出门,去韶京郊外大佛寺为生母诵经超度。
因为出门比较早,为柳舒云驱车的车夫前一晚又没睡好,所以直犯困,时不时地打瞌睡。一个不留神,驾着马车就朝从城外着急赶回来的王棕撞了过去。
当车夫发现时,着实吓了一大跳。他赶忙驱马往旁边赶,可是马却忽然变得暴躁不听使唤,撒腿狂奔了起来。好在王棕身手敏捷,临被撞上前,做了些补救,最终擦着柳舒云马车车厢的边儿而过。
后怕之余,王棕因怕马车再撞到其它路人,于是急忙掉转马头,在紧急关头帮车夫制住了受惊的马,将马车停了下来。但由于马车之前颠簸过甚,又停得突然,柳舒云的头最后重重撞在了车厢之上,导致受了一点伤。
因为王棕着急找朱临溪谈事情,见柳舒云受伤并不严重后,就先一步离开。可围观的老百姓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以为是王棕害得柳家大小姐因惊马受伤,事后还没管人家,于是就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也恰巧赵御史经过听说了这件事。
为了防止柳舒云极其丫鬟小秀因惧怕王姒宝不敢说实话,陈侍郎临时传唤了车夫。
车夫还以为今晨的事他要去坐牢,一个大老爷们吓得当场嚎啕大哭。后来陈侍郎安抚说只是询问,那人才断断续续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两下一比较,他同柳舒云所言并没有太大出路,已经基本可以断定王棕并没有伤人不管。
由于柳舒云作为女子不方便出面,最后陈侍郎便让人将车夫带走,以便朱永宏随时传召其作证。
这件事是解决了,但王棕在宝珠巷纵马狂奔却是事实。就因为这件事王姒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家不听话的孩子在学校犯了错,家长被叫到了学校一般。别说,曾几何时,她还真充当过王栩的家长去过学校。
“摄政长公主到”
王姒宝因为摄政长公主身份允许参与朝政,但她第一次上朝,还是让众人吃惊不小。
都道是摄政长公主宠这位侄子比自家两个儿子更甚,今日可算是让大家见识到了。这还只是被参就亲自出马破例来朝堂,那将来要是因为别的事,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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