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6排斥
在我感知到殷葆的些许情况时, 她也感知到了我在感知。开始时她本能地排斥,并对我发起了一些攻击, 但我的感知是单向接收,在我收剑之后, 我就没不再对此事有任何促进动作,我只是被动地接收由之前残留的零碎联系传递给我的信息,所以她的攻击根本找不到落点, 全部打空。
当然,我承认, 我可以切断这种接收, 但一方面难得有近距离观察鬼修的机会,我舍不得切断,另一方面则是因为, 虽然上述的信息量好像不小,但其实全过程发生的时间很短暂,尤其殷葆感知到我在感知她的时间,就只有从吸收了血泪的幻境小球落到她手上, 到那颗小球完全进入她的身体。这么短的时间内, 我都没想出来该怎么断开信息接收不非常有诚意地想也是想过的。
后来我想到可以反向、定向建立一个信息屏蔽,现在我的信息屏蔽是让观众无法探知我的情况,反向建立这种屏蔽后我就可以接收不到观众的信息, 而定向则是指只屏蔽殷葆的信息。
由于裴冰的屏蔽罩取巧地达到了几乎与云霞宗防御大阵同等级的信息屏蔽能力,所以以我的修为,即使单向被动接收的信息穿透等级应该高于我的等级, 但顶天了算,高两个大等级,元婴期,穿透不了云霞宗的屏蔽等级,所以那样我应该就接收不了殷葆的信息了。
但也只是应该,具体还得试试,因为也有可能在屏蔽罩规则中将这种单向接收到的信息视为己方信息,会无视等级地屏蔽失效,那么就还需要进一步修改屏蔽规则,这样时间一耽误,还是来不及屏蔽成功事情便已结束。
殷葆对我的排斥与攻击也并不太走心,因为我的信息接收其实跟观众看直播差不多,只不过我看的直播镜头距离她非常近,但镜头是模糊的,而且直播能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所以本就适应了锁仙宗直播的她略不适了一下后便适应了,而当她适应时,我的独家直播已经结束。
我都不确定殷葆是不是发现了近距离看她的人是我,不过在我的独家直播结束前的一瞬,我感知到她对我的排斥感已经不浓,反而还流露出一些感谢的情绪,虽然我不确定那份感谢是不是给我的,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感谢,但肯定是非敌对的情绪,所以即使她发现了是我在偷窥,她过后也应该不会为了这事来找我麻烦
、2097好的改变
在伯螺从逃命态恢复到女神态后,我建立起针对观众的全屏蔽,然后问伯螺“现在能说说你之前看到的未来吗我猜,它已经改变了”
伯螺对我甜笑,章逢从各个角度对伯螺进行拍摄,我看向章逢,章逢会意“你们聊,我安静地、动作小地拍,保证不打扰你们。需要我给自己加个隐身吗”
我“不用,你自己节制就行了。”你加了隐身我也能看破,在看完那小片幻境独立成球、成为殷葆的一部分后,我对这个比赛场幻境的主体有了更深的了解,包括能更轻松地切割它、让屏蔽直播信息的效果更好,也包括能借助幻境知道幻境中所有人的很多情况。
就像是,我的部分感知与这个幻境连在了一起。我不再需要通过直播画面或任务处发来的各场景记录拼出幻境中的全貌,我自己就能直接获知全貌,还能免去场景拼接时的衔接误差。我不知道这种与幻境相连是好是坏,所以我将连接线挪到了替身冰莲花上,这样就算出了故障,顶多也只是替身冰莲花出事,但哪怕替身冰莲花因此而彻底毁掉,对我也几乎没有伤害。
当然,最好还是不要毁,因为我觉得这东西还挺好用的,九宁又不太可能送我第二份。
伯螺“我很高兴看到,发生了好的改变。”
那就确实是变了。
我“原本是怎样的”
伯螺轻轻摇头“已不存在的,就让它逝去,不必在言语中给它留存的机会。语言也包含着力量,说出口的话,总是会对现实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不祥的预言,说出口只会招来更多的不幸,连本可避免的,也走入悲伤。”
我“听说,你和窥天门有些不愉快他告诉我的。”我指章逢。
章逢“当面出卖我是不是不太好”
我“你不想知道有关此事的更多信息吗”
章逢“也对。那尽管出卖,卖更多。”
伯螺“只是一些理念上的互不能说服。”
我“我猜,你想说服窥天门的是,坏的占卜结果不要清晰地告诉当事人,因为当事人知道了,要么无力改变坏结果,要么在试图改变时让事情越来越糟。但是应该给当事人一个暗示,暗示其即将遭遇不幸,让其在懵懂之中凭本能碰出一条生路。后者正是你对我做的。”
、2098本职工作
伯螺轻声“你生气了”
别跟我这扮柔弱,两辈子都不吃这套。
我“我是想告诉你,我可能知道你和窥天门谈不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