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正在院子里坐着,一见老夫人来了赶紧迎上前,行了礼小声说“老夫人见谅,本来应该到府门口去迎一迎您的,可是忘儿这里实在走不开,我得守着。”
老夫人一见了罗氏也是亲,赶紧就摆手,压低着声音道“不计较那个,我这里也没那么些规矩。咱们都是一家人,忘儿叫你一声娘亲,我就也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的疼,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来看看忘儿,不进屋,就在外头瞅瞅。”
罗氏笑着上前,主动搀扶了老夫人,带着她到了窗边。
主卧寝靠里间儿的位置有一扇小窗子白天里一直是开着的,因为白鹤染说了病人的房间一定要保持通风换气,如此才能保证红忘呼吸到的都是新鲜的空气。
老夫人站在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红忘的床榻,一眼就看见躺在榻上像是睡着了一样的红忘,同时也听见了屋子里传来朗朗书声。再仔细一瞧,竟是个娇巧的小姑娘正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书本,一字一句不急不徐地给红忘念着。
那小姑娘看上去有点儿眼熟,老夫人琢磨着肯定是在哪里见过的,但又不常见。她合计了一会儿,突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手也指了过去,嘴巴一开一合,无声地跟白鹤染说话。
白鹤染看得懂她说的是“嫡公主”三个字,带着疑问和震惊,于是点点头,拉了老夫人离开窗边,一直绕开主屋,走到了隔壁厢房。待老夫人坐定,丫鬟也上了茶,她这才开口说“祖母没看错,给哥哥念书的小姑娘就是嫡公主,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君灵犀。”
老夫人激动了,“以前我就听蓁蓁说过,说嫡公主对咱们忘儿很是有点儿意思,而且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没太拦着。今儿我看这架式,嫡公主都亲自给忘儿念书了,那他们俩阿染,你可得给祖母交个实底,这嫡公主是不是真看上咱们忘儿了皇上皇后真能同意吗”
老夫人这样问,罗氏也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白鹤染。她如今是红忘的娘亲,自然也是最关心红忘的终身大事。虽然君灵犀的意思她都明白,但皇上和皇后呢她心里还是没底的。
白鹤染瞧着这二人的样子,便知她们心里也是愿意这桩亲事的,只是怕皇上皇后那里不应允。毕竟红忘过去是个傻子,如今还没治好,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变数。
于是她告诉二人“嫡公主的心意自然是愿意的,但皇上皇后那里,成与不成只看我这次能不能治得好哥哥。如若一个月之后一切都顺利,皇上皇后那里应该没有问题。祖母可以安心,大舅母也该准备着被召进宫,等着皇上给他们两个赐婚了。”
罗氏高兴得都站了起来,在屋子里直转圈儿。她告诉白鹤染“这个事儿以前我只是自己合计,从来不敢多提半句,就怕希望太大失望也大。这几天跟嫡公主在一起,知道了她的心思,这希望就更大。可忘儿毕竟没有治好,毕竟皇上皇后那关也没过,我这心就还是没着落。可如今阿染你这样说了,那我基本就可以放心了,我相信你的医术,只要你说忘儿能好那就一定能好。等到时候忘儿好了,不用皇上赐婚,我们红家进宫提亲去。”
罗氏也是个行动派,一边说一边就张罗了起来“还得麻烦阿染送我们进宫,虽然红家也经常进皇宫的,但那都是送货,走的宫门不一样。给忘儿提亲可不能走小门,我琢磨着怎么着也得从百仪门进去,直奔皇后娘娘那里。至于聘礼,忘儿娶的可是当朝嫡公主,再没有比这更尊贵的了,所以聘礼咱们红家得多出。哎呀,应该出多少呢”
她转头问身边的丫鬟“都跟着想一想,别光站着,这可是大少爷的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都给我好好想想,红家出什么样的聘礼才能配得起嫡公主尊贵的身份。”
她这么一说,一个丫鬟到也真是动了心思,当时就道“之前听二老爷说过一句话,什么好物件儿都不如真假白银来得实在,所以要是想不到太特殊的,咱们干脆往皇宫里抬金子算了。至于抬多少,那就看朝廷的国库有多大,不管他们现在国库里装了多少东西,反正剩下的地方咱们都给填满,全用金子填。”
白鹤染瞅着这丫鬟说话的架势就想笑,这意思是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钱把君家给砸懵再说可国库之大,如何填满红家究竟有钱到何种程度能说出要把国库给填满这话
不由得又看向罗氏,就发现罗氏似乎并没有感到吃惊,也并没有觉得这是多不靠谱一件事,反而认真地说“到是可以考虑,反正儿媳妇儿是皇家的,咱们充盈皇家的国库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这也是给儿媳妇儿长脸,毕竟不是谁家都有这个魄力和实力能把国库给填满的。可我就是担心一个事,皇家的国库究竟有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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