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上方,他是躺着的,她是坐着的,就守在他的身边,两人紧紧挨着,寸步不离。
“阿染,你没事”如此才算真正的放松下来,“你没事就好,也算是咱们福大命大。”
白鹤染将结着针阵的那只手臂给按住,另只手臂也扶了下来,好好地放在身体两侧,他却用能动的那只手一把将她的手握住。狐狸眼微闭,有眼泪不受控制地从里面冲涌出来,小时候被母妃毒打都不愿掉泪的人,这一刻却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哭泣。
白鹤染心里也不好受,小手被他包裹着,也没有想要抽回,就任由他那么握着,一直握到他不再哭,她才抬起另只手给他去擦眼泪,然后轻声低语“五哥,我得先给你解毒,再不解毒你就撑不下去了。咱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摔死,可别最后死在一个毒药上。”
她说着话,小手终于从他的大手里抽出,在他的注视下,右手指甲在左手食指指腹上用力一划,一道血口子当时就被划了出来。
君慕丰吓了一跳,“阿染,你在干什么”
“别说话。”她将出了血的手指头送到他嘴边,“张嘴,把血吸进去,多吸一些。”
他完全懵了,“阿染,我为什么要喝你的血,你疯了”
“没疯,喝了我的血才能最快的解你的毒。”她皱皱眉,“你快一点,我在你手臂上结了针阵,可也挺不了多久,你赶紧把血喝了,有什么话等毒解了之后再问。你再不张嘴我就撬你的牙了,到时候把你的狐狸牙全掰下来你可别哭。”
他被她给逗笑了,这一笑嘴巴自然张开,她就趁这机会把手指塞了进去,然后用命令的语气告诉他“吸,用力吸,多吸一点,全咽下去。”
他犹豫,但还是照她说的做的。
君慕丰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害过她,也帮过她,为赎罪远走寒甘,为讨她开心冒着死的风险去采那寒极草。今日为救她,也曾主动放弃自己的性命。
他只错了那么一次,之后就是真的豁出命想对她好。虽然他明知道这姑娘是他未来的弟妹,可是就是有那么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在心中滋生,生来生去,生成了他压制不住的模样。
现在,他吸着她的血,她说可以解毒。能不能解毒,估且不论,他只是在想,他连她的血都喝过了,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能更近一些是不是他在她心里的份量也是不一样的
浓血入喉,滑过五脏六腹,意志瞬间清醒,就连之前因中毒一直绞痛的五脏都舒服了许多。他已经没有多余内力去压制毒性,此刻更是完完全全放弃自己努力,就静静地感受着白鹤染的血在自己身体里起到的神奇作用,渐渐地,一脸惊奇。
“差不多了,可以松开我了。”她伸手去捏他的脸,“你这只狐狸,让你多吸一点,你到真不客气,赶紧松开,再不松开我都要晕倒了。”
她的确脸色不好,嘴唇都没有血色,贫血的毛病导致她每次以血救人自己都要遭点罪。
君慕丰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即松开了嘴,见她手指收回,这才急问“怎么了你脸色特别不好。阿染,是不是为了救我你用了什么秘术我懂这种秘术,一旦情况下秘术都是不使用的,因为一旦使用势必要付出些代价。你告诉我,我喝你的血对你究竟造成多大伤害”
她调整了坐姿,后背靠在山体上,然后伸手入袖袋,摸了一会儿,摸出几颗大红枣。
“没什么大伤害,我就是有点儿贫血,还有点儿低血糖,所以一动血就会比较难受。不过你吸的这点儿没多大个事,我吃几颗枣就好了。”她把枣都塞到嘴里,然后动手将他手臂上的金针给拔了下来。“你试着坐起来,看看哪里还有不舒服的。我的血能解毒,也修复了你摔下来时受的伤,恩,差不多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动下试试看,我”
他坐了起来,不等她话说过,也不急查看自己的伤势,只俯身向前,一把将面前的小姑娘搂在怀里。
她能感受到他的双臂越收越紧,有一滴泪叭嗒一下落进了她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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