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时渺闭上眼睛,感受着厉枭的按摩。</p>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p>
厉枭弯唇一笑,看着时渺满足的表情,心情也跟着大好。</p>
“你这是把我当苦力了?”</p>
“那你愿不愿意当?”</p>
“愿意,当然愿意。”厉枭无奈一笑,继续帮时渺按摩头皮。</p>
只是揉着揉着,他发现白色的毛巾上染上了些许红色印记,看起来像是什么染料。</p>
他疑惑地停下手中的动作。</p>
“渺渺,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头发怎么还褪色了?是洗发露有什么问题吗?”</p>
时渺心中一惊,猛地坐起来。</p>
当看到白色毛巾染上的红色涂料时,心下立刻明白,这红色的染料不是别的,而是她用来画脸上的红斑用的。</p>
厉枭在帮她擦头发的时候,可能无意识间带到了她的脸,所以才染上了颜色。</p>
她都已经瞒到现在了,自然不希望前功尽弃。</p>
所以情况越是危急,她越不能让厉枭从自己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来。</p>
所以时渺强作镇定,把毛巾扯了过来,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秒后说:“应该是我白天弄药材的时候,有一些会吸色的药材粘在了头发上。好了,我自己去吹头发了,你也把头发擦一擦吧,你头发还在滴水呢。”</p>
她说着,拿着毛巾去梳妆台前吹头发去了,整个过程表现地无比自然、从容。</p>
只是时渺不知道,厉枭已然隐约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p>
他总觉得,这几天时渺在瞒着他什么。</p>
但他虽然感到奇怪,可只要是时渺不想让他知道的,他就不会去深究,因此很快就没继续多想。</p>
两人都吹干头发后,一齐躺到了床上。</p>
时渺用手指肆无忌惮地戳着厉枭的腹肌,喃喃道:“怪不得酒会的时候,你介绍我之后,那些名媛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杀父仇人一样。”</p>
“你终于发现,我这个便宜老公还是不错的了?”</p>
“发现了。也明白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以后你记得把自己裹严实点,否则小心我把你……”</p>
时渺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吃东西的动作。</p>
然而下一秒,时渺就被厉枭扑倒了。</p>
天边亮起鱼肚白的时候,厉枭才终于放过了她。</p>
临睡前,时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p>
什么叫作茧自缚,她这就叫作茧自缚!</p>
呜呜!</p>
……</p>
转眼到了第二天。</p>
机票买的是下午两点的航班。</p>
上午厉枭还有一些合作商要见,顺便要跟厉鸣夫妇辞别。</p>
而时渺也需要跟欧瑞克道个别。</p>
所以一早起来,时渺拖着几乎要散架的身子,坐车去了医院。</p>
男女之事,说来也怪。</p>
明明动的不是她,可是她却比那位始作俑者还要累。</p>
一想到厉枭出门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时渺就恨得牙痒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