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天际的金龙，还没有消散。</p>

它具备灵智，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韩风所直视的方向。</p>

当一道黑影出现在天空之中的时候，它发出响彻天地的龙啸声。</p>

无数人的目光，纷纷望去。</p>

无论是韩风，还是方楠，苏雅，慕容烟，川端净胜他们每一个与这场战胜息息相关的人，还是北海道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p>

他们都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天空之中的那一个小黑点。</p>

“一切</p>

！结束了！”</p>

方楠目视天际，低声喃喃。</p>

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个黑点，不是其他，正是之前冲入阴云之中，最终平息这场天地异象的何溪彤。</p>

此刻的她，宛如吹落江面的枯叶，又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p>

天空之中的风儿，将她怎么吹，就让她将什么样的曼妙姿态呈现给众人。</p>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p>

“她是鬼殿的傀儡没错，是与八岐大蛇签订灵魂契约的奴隶也对，但是……”</p>

慕容烟双目死死的盯着，眼眶甚至有些发涩。</p>

她略显凄凉的语气中，有最后得胜的庆幸，还有对何溪彤怒其不争的愤怒。</p>

当然。</p>

更多的还是惋惜。</p>

何溪彤没有做错什么呀！</p>

她不过就是想要报仇罢了，难道不应该吗？</p>

可最后呢？</p>

是她守护了整个北海道的子民，让整个东瀛能够免受于难。</p>

所以。</p>

她的话说着，语气突然变得无比的坚定起来，继续道：</p>

“但是她……没错！”</p>

“我为方才步步紧逼的行为，道歉！”</p>

慕容烟态度毫不含糊。</p>

她望着天空之中，翩翩落下的何溪彤，缓缓鞠躬，低头。</p>

是致歉，也是送别何溪彤的最后一程。</p>

“是</p>

啊！多好的一个丫头，谁能想到会落得这般结局？”</p>

川端净胜脸上同样挂满了苦涩的笑容。</p>

他现在都还记忆尤新，当初是何溪彤跪在他的门前，哀求自己收藤野千叶为徒。</p>

一念至此。</p>

他不由重重叹息一声，摇头道：</p>

“东瀛落得今日结局，全是咎由自取导致。”</p>

“所有的罪恶，与何溪彤无关，可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全部后果？”</p>

方楠，苏雅，叶诗然……</p>

她们每个人，此刻的神色一阵黯淡无光。</p>

心中更是生出了万般的感触。</p>

对何溪彤最终的消亡，赶到痛苦和惋惜。</p>

她们和慕容烟一样，缓缓地低下了透露，将身子弯曲。</p>

“何溪彤，对不起！”</p>

“你有你的选择，我们有我们的责任。”</p>

“以命换得天下生，你比我们，更值得敬佩！”</p>

她们纷纷出声，稍显哽咽的声音，略微有几分颤抖。</p>

反倒是有一道身影，此刻依旧傲然而立。</p>

她的脸上，没有痛苦和不甘，没有同情和默哀，反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和痛快。</p>

或许是因为对方极力遮掩的原因。</p>

只是这一幕，并无人发现。</p>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暇左右，直视着天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