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微微一愣，忽闪着大眼睛看向他。</p>

霍知行牵着她的小手回房间。</p>

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分文件摆在姜灿面前。</p>

姜灿看了看，不由得心头一震。</p>

“这是西郊地块的规划图。”霍知行一样一样给她解释，“这些是项目合作方案。”</p>

他都翻到最后一页。</p>

姜灿赫然发现上面都有自己的签名。</p>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霍知行蹲在她跟前，轻揉她的发，露出一抹憨憨的笑。</p>

她回想起上次宴会在更衣室里，他拿了几份文件给她，让她签字。</p>

还说什么希望她能跟他并肩作战，一起承担风险……</p>

当时她只是粗略一看，因为对他抱有百分百的信任，根本没在意这些文件上都写了什么，毫不犹豫就签了字。</p>

“其实并不是承担风险。”霍知行柔声道，“关于项目的风险，我都已经做完评估了。让你签字的主要原因是……你是这些项目的大老板，而我只是个打工的，这些事必须得由老板定夺。”</p>

“你说什么？”姜灿大脑一片空白。</p>

她看到霍知行温柔的笑，他深邃的眼眸中全然只有她的身影。</p>

“不光是这个地块。”霍知行继</p>

续道，“还有这几家公司。”</p>

他又把另外几份文件一样样翻给她看。</p>

姜灿心跳漏了一拍，睁大眼睛看着文件上持股人的名字，连呼吸都屏住，整个人好似在梦游。</p>

东铭，镭安，威斯顿……</p>

这些不都是他的公司吗？</p>

“现在，这些都是你的。”</p>

霍知行静静看着她。</p>

姜灿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灿灿，你的身后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说过的，你有我。”</p>

姜灿沉默半晌，轻轻低下头。</p>

千言万语好像在嗓子眼里打了结，最后嗫嚅出来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p>

霍知行握住她的小手，趁机坐在她身边，将她拥在怀中。</p>

“是我又不懂事了，”她有些自责，“我不应该无缘无故就跟你发脾气的。”</p>

霍知行笑起来。</p>

她这也算发脾气的话，那些真正任性的女生岂不是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p>

“傻瓜。”他捏捏她的小鼻子，“你不用那么懂事，我早说过，我愿意把你当成女儿一样宠。”</p>

嗯？女儿？</p>

姜灿一愣，在他胸口捶了好几下。</p>

“你又占我便宜！”她笑了笑，“欺负我没</p>

有爸爸啊？”</p>

两人闹了一会儿，霍知行再次搂住她。</p>

宽大的沙发靠近窗边，两人就躺在沙发上仰望夜空。</p>

既然谈到了父亲这个话题，男人沉声道：“灿灿，你有没有想过你亲生父亲是什么样的？”</p>

姜灿转转眼睛，安静了好一会儿，小脑袋靠在他胸前，轻微摇了一下。</p>

“想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