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是一瞬间凝固的。</p>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垂眸。</p>

半晌，纪卓松手，嗓音越发暗哑，“吃吧。”</p>

说完，转身迈步上楼，走了几步停下捏了捏眉心又说，“吃完早点休息，我去客卧睡，你睡主卧。”</p>

直到躺在床上，纪卓都觉得自己挺贱的。</p>

都不用亲戚朋友说，他都觉得自己犯贱。</p>

这一晚，纪卓睡得不算踏实，他总觉得以柳絮的性子半夜会推门进来。</p>

可一直到窗外天空泛起鱼白，客卧的门都没有被推开。</p>

睡得不安稳，早上起来的时候自然就晚了。</p>

纪卓早上九点拖着疲倦的身子下楼，王姐瞧见他，笑眯眯地说，“今早怎么起这么晚？”..</p>

纪卓抬手胡乱抓头发，“睡得晚。”</p>

王姐是纪家的老人，这会儿柳絮不在，话难免多些，旁敲侧击的问，“跟絮絮吵架了？”</p>

纪卓噎住，“没。”</p>

王姐，“还嘴硬，我昨晚都看出来了，你们俩个……”</p>

说着，王姐忽然闭了嘴，往楼梯上看了一眼，笑着说，“絮絮，今早做了你喜欢的虾饼。”</p>

柳絮一身黑色吊带睡裙，长发散着，或许是刚起床的原因，没有了在商业场上的冷漠，多了几分温和，“谢谢王姐。”</p>

王姐，“谢什么，快洗手吃饭。”</p>

从柳絮下楼开始，纪卓就没再说过一句话。</p>

吃早餐的时候，柳絮在桌下用脚踢他。</p>

纪卓两条大长腿往后退，沉着脸一言不发。</p>

柳絮，“我这段时间都要住在这儿。”</p>

纪卓不说话，喝完碗里的小米粥，连虾饼都没吃，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起身上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