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的话是疑问句，说话的语气却是陈述。</p>

曲惜脑子高速运转，狡辩的话在脑海里此起彼伏。</p>

刚想开口，裴尧撑在洗脸池上的一只手忽然落在她腰间，下一瞬，低头吻在她唇角。</p>

曲惜瞪大眼看裴尧。</p>

裴尧收回另一只手捂住曲惜的眼，边吻她，边哑声道，“别看，我会忍不住。”</p>

一吻结束，裴尧下颌抵着曲惜的肩膀调整呼吸。</p>

曲惜面红耳赤，垂在身侧的手无处安放。</p>

半晌，裴尧暗哑着嗓音开口，“不是说喜欢老纪吗？”</p>

曲惜小声说，“我移情别恋还挺快的。”</p>

裴尧，“曲惜，你一直在欺负我情商低，我不是看不出来。”</p>

曲惜，“……”</p>

次日。</p>

姜迎前往公司的路上，接到了曲惜的电话。</p>

姜迎按下接听，揶揄开口，“难得，居然起这么早？”</p>

曲惜说话声音有些闷，听着像是整个人窝在被子里，“迎迎，你在哪儿？”</p>

姜迎漾笑回答，“去公司的路上。”</p>

曲惜难得腼腆，“吃早饭了吗？”</p>

闺蜜多年，曲惜有丁点异常姜迎都能察觉的到。</p>

姜迎顿了顿，出声问，“你在哪儿呢？”</p>

曲惜，“我在家啊。”</p>

姜迎，“曲惜。”</p>

姜迎话落，曲惜隔着电话贼兮兮的笑，“我在裴尧这儿。”</p>

姜迎闻言愣了下，“嗯？”</p>

曲惜清了清嗓子道，“我跟裴尧大概是要在一起了。”</p>

曲惜会跟裴尧走到一起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姜迎丝毫没觉得吃惊，故意逗她，“大概？”</p>

曲惜，“就差一层窗户纸。”</p>

姜迎莞尔，“你们俩这层窗户纸着实有点厚。”</p>

曲惜，“这次是真的只差临门一脚。”</p>

曲惜说完，把昨晚的事大致说了一遍。</p>

姜迎潋笑，“意思就是，你们接吻了，也互相知道彼此的心思，只差一句正式的‘我们在一起吧’。”</p>

曲惜接话，“也就这两天的事。”</p>

姜迎，“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注重仪式感？”</p>

曲惜一本正经道，“你难道没听过那句话？不清不楚的开始，最后就会不清不楚的结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