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他没说下去。</p>

而是深思熟虑过后才道：“在我如厕的时候，的确听到有脚步声在外边走动，当时我正在奋力……”</p>

后面的话来粗俗，掌柜的没往下说。</p>

影一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p>

“咳，我蹲在茅厕里没往外看，还以为是你们在巡逻。”掌柜的小声解释了句。</p>

“姑娘？”影一试探地看向苏婉。</p>

苏婉道：“有劳掌柜的起来一趟了。”</p>

掌柜的哪敢露出不乐意的神情，不敢得罪大主顾，连忙道：“没事，既然你们住在我客栈，无论出什么事我都得负责。”</p>

衣服都不给他穿件，可真是一群小债主！</p>

就在他暗自腹诽时，苏婉等人已经进了屋子，而影一也拿出银两递过去。</p>

“赏你的。”</p>

掌柜的眼睛一亮，再多余的抱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掂量着怀里的银子，立即喜笑颜开。</p>

而店小二见状也凑过来：“掌柜的，你看我都守了这大半夜，你不得……”</p>

说着，两个手指互相摩挲了下，意思是要掌柜的分点油水。</p>

掌柜的左看右看，摸出来一把子散钱，骂道：“就你鬼精灵，拿着，好好守着店口，我要睡了，可千万别再闹什么幺蛾子。”</p>

“好嘞。”店小二拿到散钱数都没数，直接装进衣兜里。</p>

二楼，苏婉房间。</p>

“阿婉，这事就这么算了？”柳飘絮跟姬千雪都还没回房间休息。</p>

几个人围在桌子旁坐下。</p>

苏婉手指在桌面上不经意地点了点，看向两人道：“你们觉得谁可疑？”</p>

“你觉得谁就是谁。”姬千雪无脑拥护。</p>

苏婉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才看向柳飘絮道：“柳夫人，你觉得是谁扔的纸团？”</p>

柳飘絮沉思片刻道：“我觉得那掌柜的不像是在撒谎，那个——”</p>

“店小二倒是有几分可疑，说话时故作吞吐，眼神迟疑，不敢于我们对视，再加上你叫他时，他没有立即回应。”</p>

姬千雪非得跟柳飘絮对着干：“那不是人家在打瞌睡？怎么可能立即回话，而且你还用团扇挡着脸面，怎么看的这么清楚的？”</p>

柳飘絮只是盯着她沉溺一笑：“人心不是要怼着人家脸看的。”</p>

“就比如姬姑娘你，虽然嘴上这么不饶人，但你心里并不坏，在我看来你只是小女儿天真，是可以容忍的。”</p>

若太过火，她早就出手教训了。</p>

嫁到储家那么久，虽然一直在外面寻医问药，但不代表她是软柿子。</p>

想让人吃苦头简单得很，特别是姬千雪这种单纯之人。</p>

姬千雪脸色绯红，不自在地道：“干什么用我当例子，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姑娘，我脾气差得很，用不着你多说。”</p>

话落，她飞快地看了眼苏婉，想看看苏婉是什么认知。</p>

可人家压根就不看她。</p>

这倒是让她错付了“痴心”。</p>

苏婉喝了口茶水，笑眯眯的道：“我跟柳夫人你是一样的想法，也觉得那店小二最为可疑，影一，想办法让他说实话。”</p>

守在门口的影一立即道：“是！属下这就去！”</p>

影一跟在百里青手底下就是个审讯高人，后来被调到苏婉这，他任劳任怨，从没有抱怨一句。</p>

更没有说过前途被毁。</p>

如今更是对苏婉唯命是从，是把好刀。</p>

店小二看影一从楼上走下来，捏着抹布的手紧了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