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清满身疲惫,她小声道:“弘毅书,你清醒点好么?”</p>
这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变成这么偏执阴沉了,或者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骨子里从未变过,她苦涩地道:“你以前的乖巧是装出来的?”</p>
“清清喜欢乖点的孩子。”弘毅书面色平静,多了些骄纵,“我一直都很清醒。”</p>
清醒?</p>
若他这样都算清醒,那世上都没有糊涂的人了。</p>
瑞清突然什么都不想说,只闭上嘴,任由弘毅书抱着她上马往回赶。</p>
不远处,凤玄盯着这一幕,眉眼深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p>
“少主,还要不要追?”</p>
属下来报,单腿跪倒在地。</p>
“不用。”凤玄抬起手挥了挥道:“我们回凤家。”</p>
“回去?”属下目光怪异,凤玄常年在这里住着,就算凤家父母过来请,他都不会回去,只因世俗太多,他不想入世,只想清修。</p>
可这次,怎么改变了主意。</p>
主子的事,所下的决定,当属下的自然是不能过问。</p>
属下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马车。”</p>
凤玄轻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交代道:“牺牲的人好好安葬,给他们爹娘一笔补偿银子。”</p>
“是!”</p>
话落,凤玄走进木屋收拾包袱,到了火堆边,他看见了旁边有只红色的耳环。</p>
脚步一顿,他伸出手将耳环捡了起来。</p>
摩挲几下收在了衣袖内。</p>
……</p>
苏婉的意识一直都在,她看着瑞清满脸抗拒,却挣扎不掉的模样只觉得无奈。</p>
被这么个疯子盯上恐怕没有人会喜欢。</p>
弘毅书害怕瑞清冷,将披风狐裘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瑞清的脑袋:“清清,这次回去你别再跑了。”</p>
“只要我不死,我就会一直跑,要么你就杀了我。”瑞清没有半点犹豫。</p>
弘毅书轻笑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就算要我自己的命我也不会要你的,既然你喜欢跑那就多跑几次,反正不管你跑到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得到你。”</p>
瑞清靠在弘毅书的怀中。</p>
突然抬头咬在他的下巴上,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弘毅书表情未变,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p>
“清清。”他模样温和,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瑞清的掌心之中。</p>
瑞清盯着那把匕首,不明所以。</p>
弘毅书宠溺道:“你这么想离开我,那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杀了我,我不会反抗,只要我死了,你就自由了——”</p>
瞬间,瑞清觉得手上那把冰冷无比的匕首灼热滚烫,似乎要将她的肉给烫坏。</p>
“杀了我,我还你自由。”</p>
弘毅书声音不疾不徐,似乎在蛊惑她:“清清,听见了吗?”</p>
说着,他抬手握住瑞清的手,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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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