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p>

打捞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两刻钟后，院子里的臭味更是浓重。</p>

罗夫人想看又不敢看。</p>

苏婉见状，就小声道：“夫人还是别看的好，尸体表面已经完全发胀，看不清原来的长相了。”</p>

罗夫人眼角的余光只看到一抹翠绿的衣服。</p>

剩下的，她就不敢再看。</p>

“仵作来了没有？”罗县令声音冰冷，没有半点惊讶之态，显然是经手过许多这种案子。</p>

“来了！”</p>

仵作挎着木箱子，用布巾遮面，直接躬身在尸体旁边。</p>

苏婉对古代的验尸还是挺好奇的。</p>

只见仵作先从死者口鼻下功夫，最后才是其他部位。</p>

……</p>

仵作验尸完毕，站起身道：“大人，死者是女性，约莫十六岁，泡水的时间大概在三个月左右。”</p>

“死因是后脑勺遭受重击。”</p>

虽腐败严重，但某些部位还是能看出一二。</p>

仵作不愧是仵作。</p>

“另外……”</p>

“另外？”罗县令动作一顿，朝仵作看过去，“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干什么！”</p>

仵作垂下眼，躬身道：“另外这女子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胎死腹中。”</p>

罗县令心底微惊，眼皮不眨的道：“知道了，将尸体带到你那里去继续查验，有新的消息立即告知我。”</p>

仵作点头称是。</p>

他就是干这一行吃饭的，自然不会害怕死者。</p>

立即就领着几个衙役去了验尸房。</p>

尸体被抬走，那臭气久久未散，罗县令看向众人道：“你们可认出那死者是谁？”</p>

丫鬟婆子们皆是摇头。</p>

罗县令又看向罗夫人，罗夫人三魂七魄刚刚归位，同样也是摇头。</p>

她看都没看，怎么知道那人是谁！</p>

“当真不知道？”罗县令严词厉色，继续问道：“这事是出在我们府上，这死者估计就是我们府内的人，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这个人！”</p>

厨娘道：“老爷，她都泡成那样了，就算她的爹娘来估计也认不出来，奴婢们也不敢仔细看。”</p>

罗县令沉声道：“有什么不敢看的，又不是妖怪！”</p>

“奴婢们……”</p>

丫鬟们哆哆嗦嗦的，被吓得不轻，又被罗县令这么说，眼泪飒飒的掉。</p>

真是又害怕又担心。</p>

罗县令最见不得女人哭，一哭就吵吵嚷嚷的。</p>

脑子都要跟着疼！</p>

他没好气的摆手道：“有话好好说，哭什么哭，本官又不会吃了你们！”</p>

“老、老爷！”倏地，站在最后面有个人出声，嗓音之中带着疑惑的道：“她的衣服好像是翠菊的。”</p>

“翠菊？”</p>

“对，没错就是她！”那个丫鬟继续道：“奴婢记得她说过要回家成亲的，离开的时间也正好是三月前。”</p>

“她还同奴婢说过，找到了个如意郎君。”</p>

罗县令盘问道：“你有什么证据？”</p>

苏婉在旁边听着，只觉得罗县令真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官。</p>

问的都是比较紧要的问题。</p>

那丫鬟想了想，回道：“翠菊胸前有块黑色胎记，大概两个指甲盖大小，老爷你可以让仵作看看是不是她。”</p>

苏婉看过去。</p>

丫鬟长相憨厚，神色老实，说话的时候眼神没有躲闪，更是平静。</p>

不像是在撒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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