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斐在心里笑,没想到这大爷戒心还挺重。</p>
“既然你知道我来是为了齐盛死的事情,就应该知道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没必要对我这么警惕。”</p>
“谁说没必要!”大爷红着脸看她,“老是来生人,山神会生气的。最近来太多生人了,山神生气了……所以齐盛才会死!”</p>
许斐却听出不对劲来,她立刻追问:“山神?什么山神。”</p>
“山神就是山神啊!你这个女娃娃看上去听聪明,怎么连山神是什么都不知道!”大爷瞪着许斐,心里像是在摇头。“山神只保护我们山里人,你们这些外来的山神可不会保护。”</p>
“我不需要山神保护。不过,这个山神在哪?”</p>
“在山里,听说足够虔诚的人或是给足供奉的人才能见到山神。”</p>
大爷说起山神,一脸的向往之色。</p>
“在贺盘山上,还有个山神庙。但是后来因为年久失修,房梁砸下来砸死个人,去的人才少了。但是据我所知,还是有人会偷偷去山神庙供奉山神。”</p>
许斐了解得差不多,对大爷点点头,转身回了村长家。</p>
村长正拉着陈队长喝酒,见许斐回来,也想拉着许斐一起喝。</p>
“放松放松,我虽然请你们来帮忙,但是也没想让你们那么辛苦。”</p>
“我不喝了。”</p>
许斐看一眼陈队长,意思是不要耽误正事。</p>
陈队长忽然有点心虚,连忙表示自己不喝了。</p>
其实他本来也没想喝,都是村长太热情,搂着他的脖子非要他干了干了。</p>
风戈就是架不住村长的热情,现在喝得睡觉去了。</p>
陈队长不喝了,村长也不好独酌,只好遗憾地收起酒杯。</p>
村长家只有两个空房间,许斐一间,陈队长和风戈一间。</p>
陈队长正要回去休息,忽然被许斐叫住,“明天你们早点起来,我打听到村民们明天会上山,我们一起跟去看看。”</p>
“好。”</p>
次日一早,许斐早早地站在门口,看着村民们陆陆续续地出来活动。</p>
她一眼就到昨天跟她聊天那大爷,大爷扛着锄头,许斐立刻跟上。</p>
“大爷,今天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上山?”</p>
大爷看她一眼,“那得看山神让不让你上山。”</p>
“山神就算不让。他也不能开口让你跟我说。”</p>
“谁说山神不能开口了!”大爷急迫地反驳,“山神可是很厉害的!就算不能说话,只要他不喜欢的人一律上不了山。”</p>
“那就试试。如果山神不喜欢我,我立刻下来,怎么样?”</p>
大爷盯着许斐看了许久,才勉强点头。</p>
“行吧。跟我走。”</p>
许斐去把陈队长和风戈都叫起来,他们三个跟着大爷上山。</p>
一路上,许斐都在仔细观察这大爷。</p>
他一边走一边念叨:“山神大人保佑,我们都听你的话。山神大人保佑,带我找到我的田地……”</p>
“大爷,”许斐忍不住问,“假如不念叨会如何?”</p>
“不会如何。”大爷摇头,“山神大人要是喜欢你,就不会跟你计较。但他要是不喜欢你,那你就完了。”</p>
许斐笑笑,“这样啊。”</p>
路上还碰到了大爷的亲戚,于是他们结伴上山。</p>
“话说,你们是怎么知道山里有山神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