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地方的腥味比上一家浓了些，但许斐还没找到这腥味源自何处。</p>

去到第四个地点，许斐的表情才有了些许变化。</p>

这里案发的时间最近，腥味也是最浓的，几乎直冲许斐的天灵盖。</p>

“这一起凶杀案发生在什么时间？”</p>

“三天前，午夜。受害人是个独居女孩。”</p>

现场被警方给围了起来，陈队看出许斐想进去，立刻给警方打电话，征得警方同意后带许斐进去。</p>

刚走进去，许斐就捕捉到空气中的腥味，她立刻抬手在空中画了道追踪符，却没有效果。</p>

追踪符在空中飘了许久也没确定一个方位，没头苍蝇似的在四面八方都晃了一圈，最终掉在地上。</p>

“……”</p>

“……”</p>

许斐和陈队看着掉在地上的追踪符，相顾无言。</p>

这个征兆，不太好啊。</p>

许斐现场起卦，进厨房抓了把米放在地上占卜，卦象显示大凶。</p>

看到卦象时，许斐脸色微变，一下被陈队长给捕捉到了。</p>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p>

因为许斐的占卜方式是她特有的，所以陈队长没看懂，但他从许斐的表情判断出来，这卦象有异。</p>

“刚才我在第二个案发地点就觉得有一丝怪异，因为现场几乎没有人为的破坏踪迹，到处留下的都是动物痕迹。而且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一直到第四个案发地点，这腥味相当浓郁，而且第四个案发地点看得出来现场是没有血迹的。但如果是分尸，怎么可能不留下血迹？”</p>

别的不说，光是分尸时如何避免血喷射都是一个技术问题。</p>

陈队若有所思，许斐继续说，“警方的资料里一直没有提到凶器，警方是不是还没确认凶器是什么？”</p>

“对，因为这四个受害人家里都没有适合分尸的工具，但显然嫌疑人不可能拿着一个这么大的锯子到处跑。所以他们尚在确认工具是什么。”</p>

这个消息和许斐猜想的一样，“为什么一定是工具？对动物来说，撕扯猎物是本能。”</p>

“你的意思是……”陈队咽咽口水，这个猜想可太疯狂了！</p>

那些尸体都是被动物用嘴撕扯成一块一块的。</p>

“有何不可。你仔细设想一下，还有什么比动物的獠牙更适合分尸和咀嚼猎物。这四起分尸案，没有一具尸体的尸块是刚好的吧？那么缺少的部分去哪了？”</p>

这个猜想太疯狂了，陈队需要一点时间缓缓。</p>

“许斐，你有多少把握？如果我把你的想法告诉警方，他们一定会把你抓起来的。”</p>

“可以把我抓起来啊。那他们自己破案去。”许斐冷笑，“我不怕。”</p>

陈队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认，许斐的猜想虽然很疯狂，但是不无道理。</p>

只不过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去支撑许斐的解释，所以他打算先不跟警方那边说，先让许斐找出更多证据来。</p>

“我们先回局里，再仔细商量商量。”</p>

他们回到妖管局，许斐看陈队还是一副很震惊、不相信的样子，问：“要不我再起一卦，算算具体方位？”</p>

“好好好！”陈队巴不得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