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因为她不够坚定,跟人有了婚姻,还跟你藕断丝连,不安安分分守妇道,又辜负了跟她结婚的邓华杰,害了人家半生。”</p>
余进语气嘲弄:“黄娟别的方面为人如何,暂且不提,能勾得两个男人为她贻误,可能的确有她的独到魅力吧?但在感情忠贞度这方面,她墙头摇摆,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贱妇。”</p>
“邓华杰怎么报复你们,都是你们活该!”</p>
“你自己再寻思寻思,为了这种女人,搭上人生最该奋斗的二十年,把自己弄成今天这副颓废软脚虾的死样子,吃喝都靠她拿着邓华杰的钱来接济……睡别人老婆,花别人钱,真是件很光荣很有面子的事儿?”</p>
“为这个女人,害得你父母折寿,说不定还郁郁而终,究竟,值得不值得?”</p>
靠在床头的吴泽恒还是不讲话,但已泪流满面。</p>
到这个时候,他或许终于有足够的动力去回顾那荒诞的二十多年,细细品味,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多少是对的,有多少是错的。</p>
余进问道:“现在,你懂我为什么说你蠢了?”</p>
“懂。”</p>
“那你蠢么?”</p>
“……蠢吧。”吴泽恒带着哽咽音,低落道:“二十多年,每天闷在那套房子里,没别的事情能做,我又咋会从来没想过这些?”</p>
“但是越往后,我越不敢回头,我的时间已经全部搭进去了,任何时候反悔,我都只会比一开始更不甘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