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我分分钟药到病除。”</p>

“但是关于你的病情，不是我能处理的。”</p>

余进只想着摊牌，真等话到嘴边了，却发现自己表达能力有不足之处，压根儿不晓得如此复杂的局面，该先从哪一句开始说起。</p>

说的人都迷糊，听的人自然更糊涂，邓华杰郁闷道：“病跟病情是两种概念？”</p>

他这样问，把余进问得更逻辑混乱。</p>

“我明告诉你吧，你根本没病，生不出儿子不是你自己不行，是因为中毒！你一直在日积月累的中毒，如果不把下毒的人解决掉，我一边给你治疗，那边继续天天给你下毒，怎么可能治得好？”</p>

看着邓华杰张大的嘴，余进粗暴道：“我脑子很乱，接下来，你一句嘴不要插，安静听我说完！”</p>

……</p>

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余进直接从自己诊脉时的结论开始讲，讲到自己的怀疑，讲到为什么要来家里吃午饭，又讲自己对黄娟的怀疑被动摇，再讲美容馆遇到谭俊杰，谭俊杰说出的消息，最后自己亲自去了趟福林花园。</p>

包括装神弄鬼，诈了一番吴泽恒，余进觉得自己的叙述没什么遗漏。</p>

“你听明白没有？”</p>

他少有的对自己嘴皮子不自信，担心在对方的听感里，这番表述并不够明确清晰。</p>

回答是沉默。</p>

邓华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面沉如水，整个人是僵住的。</p>

不消猜，他受到的打击很是猛烈，或许还质疑消息的真实性，但其中的可信之处足以令他忐忑。</p>

比如，他可能知道妻子的确有个前男友，名叫吴泽恒。</p>

这么多年的生活里，也未必没有一丝一毫蹊跷之处，只是当时不觉，回首琢磨怕是细思极恐。</p>

余进这才放心，看来自己口头能力还是没毛病的，对方听懂了。</p>

此时，房门口钥匙开锁的动静传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