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没问题,严老就退到边上。</p>
为防止中途虚脱没稳住针,岑欢喜提前在舌下压了片人参片,这才提气下针。</p>
前几针如想象中的轻松,但她身上有伤,还是费了些力气,舌头灵活的把参片翻出来吮了几口,再开始下半段针灸。</p>
鬓角的汗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呈水流状顺着脸颊滑下没入衣襟,那块衣服都由浅色变成深色,再下一针,她的唇都没血色了。</p>
岑欢喜知道再拖下去自己的体力就不够了,把参片嚼下去,狠狠心把剩下的几针一口气弄完,最后一针刚扎进去,她的腰背就软下去了,趴在床沿上,连喘气声都小的跟猫儿一样。</p>
站在房门边的唐月恩把岑欢喜的艰难都看在眼中,心下很佩服她。</p>
严老拿剩下的银针给岑欢喜扎了几针,大概一刻钟就岑欢喜就可以直起身了。</p>
“师傅你给林默把下脉,看看他的情况怎样了。”</p>
岑欢喜缓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林默,严老一边嘟囔着她对相公那么关心,对自己却那么不上心,一边给林默把脉。</p>
不把不知道,一把吓一跳。</p>
原本就在恢复的生机,在这次的扎针后,变得格外的蓬勃,如突降甘霖般滋润每一寸经脉。</p>
不出意外的话,不需要多久林默就可以苏醒了,不过苏醒后针灸不能停,这样才可以排出剩余毒素。</p>
他将这个结论说出来。</p>
唐月恩惊喜的迈进来再三询问是否真实,岑欢喜倒是不怀疑师傅的结论,自个溜边出去坐在屋檐底下放松,没多久,唐月恩出来了,给她递了瓶酒。</p>
“从京城带回来的百花酿,甜口,京城的里的小姐夫人们都爱这一口,你试试。”</p>
岑欢喜也没客气,打开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香甜的花香混杂醇厚的酒香滑入喉头,确实很好喝。</p>
“欢喜,林默是一个,怎么说呢,很奇怪的人。”</p>
“他面上永远温和有礼,但骨子里就像是淬了冰一样,寒冷至极。”</p>
“我们第一次初识时,是我去他府上,那会正好有人在求他,跪在地上哭的涕泪横流,他却面色不变得让人将之轰出去,我那时就想,这人冷漠的没有人性。”</p>
“后来熟悉了才知道,他有人性,就是因为太有人性,看的太透彻了,才那么漠然。”</p>
“你和他是夫妻,但从某种程度来说,双方并不熟悉。”</p>
“他醒后看到你,可能有些言行举止会很疏离,我希望你可以对他多点耐心,有什么事多沟通,人只要多沟通,肯定出不了问题。”</p>
唐月恩太了解林默了,担心他醒来发现多了个媳妇会生气,再加上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对岑欢喜的品性也放心,这才多这些嘴。</p>
最后这两人能不能好好的,得看他们自个的造化了。</p>
岑欢喜也知道他是好意,举起酒瓶主动跟人碰了一个。</p>
“谢谢你提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