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不会。</p>

小时候的程罪没有，长大后的程罪没有，记忆错乱的程罪更没有。</p>

程罪歪头，突然小小声道：“我想问个问题。”</p>

“你说。”</p>

“我们有过孩子吗？”</p>

提起这个，周匪的心针扎似的疼。</p>

程罪捕捉到了周匪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惋惜与遗憾，她低下头笑了笑，“不早了，我还要睡觉呢，你也去睡。”</p>

她催着周匪离开，笔记本被留下了。</p>

在小二楼其他的房间还有人说话的时候，程罪打开了那本笔记本，她把牛皮纸的封皮轻轻一拆。</p>

那里面，掉出来了几张照片。</p>

第一张是他们小时候唯一的合照，边缘已经开始泛黄。</p>

第二张是他们的结婚照，可照片上的他们谁笑的都不走心。</p>

第三张，是离婚证的照片。</p>

当翻开这本笔记本的时候，程罪虽然记忆没回来，但也大概猜到了大致过程。</p>

他们结了婚，却也离了婚。</p>

加之最近这段时间，身边的几个人不同的反应，以及反应相对慢一些的周暮折月他们露出的蛛丝马迹，程罪早就感觉到了不对劲。</p>

他们的智商，哪里能瞒得住她呢。</p>

灯被关掉，程罪重新躺下闭眼。</p>

那天去灶王庙的时候，她跪地虔诚一拜，倒是真的向灶王爷祈求了一些。</p>

她求灶王爷，不要让她想起忘掉的那些。</p>

有些人，失去过一次就够了，经不起再感受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