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完全不记得对方说了什么，她就因为腹痛而晕倒了过去。</p>

等再清醒过来，周暮已经陪在了她的身边。</p>

程罪被医生告知了前因后果，因为体虚，加之母体营养不良，情绪不稳定，孩子没保住。</p>

孩子……</p>

她跟周匪的第一个孩子……</p>

程罪都快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周暮送出的医院。</p>

她也没问自己做手术哪里来的血，她已经顾不得其他了。</p>

她只记得，那件事过后，她很久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见过周匪。</p>

那个记忆中的少年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个一亩三分地的出租屋里。</p>

养小月子的阶段，是周暮一日三餐的过来给她做饭，亦或是送餐。</p>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去询问周暮他哥的下落。</p>

因为就在前一天，她看到了新闻。</p>

她看到了那个清晰无比的电视屏幕里面，印着他与乔阿染订婚的喜讯。</p>

不仅如此，还有她母亲程意蝉，客死他乡，暴尸街头的画面。</p>

那一瞬间，程罪所有的善解人意，好像都随着风吹远，且注定会忘了归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