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p>

可事实就是如此，只是小程罪还感觉不到。</p>

在除夕夜的团圆饺子还没出锅的时候，程意蝉陪着小程罪在房间里躺着。</p>

程意蝉问：“阿罪，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妈妈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不会很失望？”</p>

小程罪有些不理解，“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是你想的那样？妈妈怎么了嘛？”</p>

三连问，让程意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p>

过了很久，她才说：“假设说，有一天你发现妈妈并没有那么慈爱，你发现妈妈像个恶魔，你会失望吗？”</p>

小程罪毫不犹豫：“会。”</p>

在她的记忆里，称之为父亲的那个男人非常繁忙，繁忙到连她的生日会、升学宴、包括除夕夜，都不见踪影。</p>

后来得知在那些时候，父亲不是在忙公司的事，就是在陪着乔阿染玩。</p>

父亲解释说，那是姑姑的女儿，他作为姑姑的哥哥，应该帮她照料好孩子。</p>

其实那个时候的小程罪就想反驳：可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p>

只是她没有勇气。</p>

直到今天，哪怕她再想说，也没有机会了。</p>

父亲永远入土了，乔阿染的父母也不在了。</p>

或许乔阿染比她更可怜。</p>

起码她还有妈妈，还有个更爱她的母亲，以及外公外婆。</p>

刚刚步入13岁的小程罪，对她的母亲抱有无尽的爱意与敬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