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匪怔怔的看着她，心碎的倒映全部刻在了眼底。</p>

他像从前一样，蹭了蹭女人的掌心，乖乖听话：“好。”</p>

外面的姜祖黎静静地望着这一幕。</p>

她的心，痛的像是被机器绞碎了一样。</p>

等周匪自己走出来，程罪跟在身后几米远的地方。</p>

外面的人们谁也没说话。</p>

周匪此刻的脑子里只剩下女人最后说的那句‘回去睡觉’。</p>

回去睡觉……</p>

周匪的眼睛盯着阁楼的某个窗户，那个他们曾经的主卧。</p>

姜祖黎过来搀扶他，他却没有理会。</p>

走了几步，周匪突然跪在了地上，他深呼吸几口气。</p>

“周总！”其他人一惊。</p>

姜祖黎作势准备拉起来他，却被一道声音制止：“别碰他。”</p>

她看向站在雪中的女人，已然没了笑容。</p>

程罪只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让他自己起来，别人碰他，他会吐。”</p>

说完她走到周匪身边，低头问：“要人扶吗？”</p>

男人轻轻摇头，显然醉的很沉，但他不胡言乱语，特别安静。</p>

其他人全部后退，包括老宋。</p>

然而，下一刻，他却缓慢的抬起头，“阿罪……”</p>

一声阿罪，险些震碎了程罪内心外的保护壳。</p>

连带着也让周围的人震惊且不可置信。</p>

男人的语气有些脆弱：“你能不能带我回家？”</p>

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唯一相信的，只有程罪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