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周匪收回了视线，“我没事，明天的事我也不会耽搁。你回去休息吧。”</p>

又有谁清楚，他的温和仅限于在人前，私底下，他主动跟她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p>

姜祖黎看着桌上那几个空酒瓶，忍住泪意转身离开了酒窖。</p>

深夜。</p>

程罪这一夜注定是要失眠的，她已经攥着掌心的安眠药很久很久了。</p>

她不太想吃。</p>

“咚咚。”</p>

程罪回眸：“谁？”</p>

“……是我，老宋。”</p>

程罪收起药片，打开门：“怎么了？”</p>

面对老宋她一如从前的和善。</p>

看到她，老宋情不自禁：“太太……先生喝的停不下来，他倒是不闹腾，就是不停地在喝酒。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喝酒了，我怕他喝出事，两年前就因为喝酒进医院，差点就……”</p>

“太太您帮帮忙行不行……”老宋急的眼睛都红了。</p>

他知道，周匪只听程罪的话。</p>

不过程罪没动，“姜小姐没过去吗？”</p>

老宋低了低头，很久才说：“……没用。”</p>

劝不动。</p>

因为老宋来来回回找姜祖黎，又是找程罪的时候，惊动了来这里的其他几位客人。</p>

孙哥与顾家大少爷都醒了，包括商秉权。</p>

他们一来二去听说那位周总身体不适，便赶在程罪离去后，也跟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