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匪又点了支烟，只有天知道他的心此时此刻有多么的乱。</p>

“我问你几个问题，撒一句谎，陈敬怜就会死，嗯？”</p>

周暮坐在地上没抬头，同样的，他也没同意也没拒绝。</p>

“你喜欢程罪。”</p>

周暮毫不犹豫：“对。”</p>

周匪笑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p>

闻言，周暮听懂了他指的是什么，是当年那次。</p>

“不是。是你的孩子。”</p>

周暮闭了闭眼睛，“我不解释是因为我嫉妒你。程罪从没有背叛过你，在你消失那段时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会出现在村门口，应该是在期待你能回去。”</p>

周暮还说：“但凡有人进城，一回到村里她就会去问你的消息。时间一久，她都快被村里人认为是失心疯了，到最后大家都躲着她不见。其实我也没想过，你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就信了，我还以为你多信任她呢。”</p>

“咯吱——”</p>

那是周匪握拳头的动静。</p>

她……</p>

那些事，她从没提起过，半个字都没有。</p>

“我再问你……”</p>

周匪深呼吸好几次，眼底早已布满了阴鸷，像是拼尽全力才挤出来的几个字——</p>

“你的实验室会爆炸的事，你知不知情？”</p>

那一刻，周暮感觉到，如果他接下来的回答周匪不满意，那么……</p>

那么他的另外一条腿，也会落下病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