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我是交易？”程罪忽略掉心脏的异样感，轻笑一声。</p>

周匪闭了闭眼睛，好像哪里不舒服的样子，身体靠着座椅。</p>

男人散漫的语调在酒精的衬托下，显得尤为沉稳性感——</p>

“我从来都不伟大无私，当年我爱你，对你好，就是图你也同样对待我。什么我爱你不求回报，你信？”</p>

“所以爱情在某种层面上，就是一场交易，只是跟钱无关。”</p>

程罪捏着合同的手渐渐收紧。</p>

好半天，她哑声问：“你是背着我去进修了吗？”</p>

随后，周匪好像瞪了她一眼，由于今晚的灯光让她觉得太暖太亮，她好像没太看真切。</p>

心跳震耳欲聋，程罪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p>

当冷水触碰到她的眼睛时，心跳好像才有了稳定的趋势。</p>

“程罪，我有点疼……”</p>

卧室那边，突然传来他痛苦的声音。</p>

程罪水龙头都没来得及关，转身往回走。</p>

看着椅子上捂着一侧身体歪着的男人，她蹙眉：“去躺着。”</p>

她要扶他。</p>

可周匪跟胳膊上长了眼睛似的，直接躲开了她的手，自己撑着扶手站起来，几步走向了床那边。</p>

程罪的唇角似乎小幅度的上扬了一下。</p>

周匪自顾自躺下，眉头紧锁，脸逐渐发白。</p>

住家医生很快赶来。</p>

倚着窗边端着水杯的女人目光淡定，可那三位医生就是莫名觉得压力巨大。</p>

过了一阵子，付中医说：“太太，不能喝酒的。这是喝酒引起的刀口阵痛，打一针吧。”</p>

程罪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打。</p>

等都忙活完，她还站在原地没动。</p>

这个时间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唯有过年时挂着的灯笼与漂亮的水晶灯在亮着。</p>

“程罪。”</p>

她回眸。</p>

他居然没睡？</p>

男人睁开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他突然说了句：“我好想你。”</p>

程罪险些没有捏住水杯的把手。</p>

她突然不太确定周匪到底是清醒，还是睡糊涂了，所以并没有贸然接话。</p>

便只是顺着他回应：“我不是在这里？”</p>

他语气里失去了所有情绪，平静的令人心慌，“你只是人在这里，心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