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的是修理电器的吗?”</p>
“是啊,在认知你之前,哥哥我可是一直都靠这个谋生,口碑特好。”</p>
“那这零件怎么回事?”</p>
大黄急的挠头:“真不应该有这零件的。错不了,哥可是专家。”</p>
“刚才你还装反了呢?”</p>
“那不两码事吗?装反了那是疏忽大意,装不上不应该啊。弟弟,你信我,这个零件就不应该在这里面。”</p>
我听了特别尴尬:“哥,可是你从上面拆下来的啊。”</p>
“也是啊!”</p>
“你真的会修电器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子好像就是拆下来做个清洁工作啊。”</p>
“没找到坏的地方啊,弟弟,你还不相信哥哥,我真会修电器,我修理生涯中,只有一件东西没修好。”</p>
“什么东西?”</p>
“留声机,那留声机太老了。”</p>
“哥,咱们今天修这个电器也叫留声机。”</p>
“修坏一个,不是有经验了吗?这个不应该坏啊,这零件真不应该是这里面的,有了它就不对劲了啊。要不是咱们开机试试。”</p>
我苦笑的看着大黄:“哥,要不咱喝酒去吧!”</p>
“也行,你也别担心留声机的事儿,你不就是想听唱片吗?咱买一个不就行了吗?”</p>
……</p>
我和大黄喝酒聊天,听他吹牛皮。他走的时候,都半夜一点了。我劝他在家里住,他非得回家,说在外面过夜老婆心里不踏实,还说喝点酒没事,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p>
既然这样,我只能放他走了。</p>
回到屋里之后,我本来想看看字,却不知不觉的把目光落在那台留声机上面。我醉眼迷离,觉得那东西仿佛新的一样儿。大概因为喝酒的时候,记忆浑浊了。我忘了还有一件零件没装上,我竟然了通了电,放上了黑片,启动了留声机。</p>
大黄的自信是对的,也许留声机里面本来不该有那个零件,没有那个零件之后,留声机‘活’过来了,声音很有特点,有那种三十年老上海的味道,咿咿呀呀的……我听着,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我好想听到鞭炮声,好像新年一样。</p>
大概因为音乐的熏陶,我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团画面,五彩斑斓的火花在天空中散开,一枚钱币出现天空上,在我眼前旋转,像流星一样坠落下来。</p>
砰^钱币落在人群当中,耀阳的火光引起了人们阵阵的惊叫,一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撞到了我,对我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很绅士的点点头,离开了我的视线。</p>
我看到了他的脸,难掩错愕。没错,我认识他,他就是张四,位列五鬼之首。从头开始,我都不知道文德弟子真正的名字,只是知道张四原来就叫张四,朱光也是朱光,不过从汪仁起,到李九、曹十,就是艺名了。</p>
他们的名字和当年的张四、朱光,配在一起合称五鬼。</p>
其实,算上张四的人格,他们五个,大概就是东方五鬼,西方七宗罪。</p>
七宗罪,张四独占其三,后面傲慢、色欲、暴食、嫉妒分别被汪仁、朱光、曹十和李九对标入座。</p>
……</p>
我做梦了吗?</p>
为什么想起了这么久远的事情,东方五小鬼,西方七宗罪,这还是真是文德老先生的取名风格。</p>
“张四!”</p>
我喊了一句,但张四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他的身体一分为三,三个同样的人,有说有笑,消失在黑暗当中。</p>
朝着黑暗看去,尽头仿佛有一抹烛光,烛光闪烁,我又看到了张四,张四带着帽子,有一张年轻的脸,他在房间的软塌上,软塌上还有一个人,穿着长裤衬衫,坐床边。这幅打扮我见过,大概我的母亲那个年纪的人,年轻时候就这样,黝黑的麻花辫,轻巧的衬衣长裤。这个女人用纤细的手指玩弄着张四的头发,张四仰着头,望着天花板,看似发呆。</p>
“又失败了?”</p>
“嗯!”</p>
“那个老家伙就那么难对付吗?”</p>
“谁知道呢?”</p>
张四回答着,长叹一声。</p>
“要不干脆买通几个人,直接动手啊!”</p>
“不,那是下策。”</p>
女人听见张四这么说,嘴角一撇不高兴起来:“下策,下策,你斗又斗不过人家,又不想用肮脏的手段。可你看看,这都十多年了,他的徒弟朱光都成了气候,我也老了,家里解放前藏的黄金也差不多花完了,难道你让我一辈子当个戏子吗?”</p>
“这一次,一定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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