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孩子被带走已经两个小时了。以北京非工作时间的交通状态,这个『伪装者』把孩子带到什么地方都是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想要找到那个『伪装者』真的比登天还难。</p>
蹲下的蒋可心大概有两分钟就站起来了,目光看着远方,又看了一眼手表,最后看四周。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她已经完全克服了心理上的不自信,正在以一个『侧写师』的身份来应对这个事件。</p>
蒋可心不只心里想着,嘴里还嘟囔着说:“这里距离地铁大约有1.9公里,地铁pass!因为是学校的关系,公交站比较大,8:30分正是人们离开的时候,人多眼杂,公交也pass!出租车?这里等活的出租车有两个,现在这么少,早高峰的时候,不会有车。学校前面,有防止穿越马路的高栏,绕过去走人行横道,最起码要800米,不可取。唯一的路径就剩下了向西的高架桥方向。”</p>
我纳闷的听着蒋可心的解析,诧异的问:“1公里不远啊,为什么你认为那个『伪装者』不走路呢?”</p>
“我见过那个『伪装者』,也见过肖子安,她们的身高差一截呢?想要弥补那个身高差,至少要穿8以上的高跟鞋,女人都明白,穿着高跟鞋的时候,不要走远路。”</p>
“那就只能坐出租车了!”</p>
“对,现在是奥运前期,出租车公司对出租车管理严格,我们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十点半左右,朝阳路小学,方向向西,上了高架桥,一女人和一个孩子,女人应该坐在副驾驶上,小孩坐后面。”</p>
“她为什么不坐后面?”</p>
“孩子的观察力是最好的,一个假妈妈可不敢和孩子靠的太近。”</p>
……</p>
我拿出电话求骆博帮忙,骆博很快联系几大出租车公司,公司通过无线的方式联系到了旗下的司机,说我们很幸运,出租车公司很快有了结果。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和我们描述非常像,她们在房山区下的车,具体地址已经发过来了。</p>
我通知了肖子安,她和常大春要从另一个方向赶过去。</p>
最后,我和蒋可心先到的。附近有商店,和坐着那里没事闲聊和嗮太阳的老人家。蒋可心操着亲切的口音过去问了一会儿,她很聪明,没有把事情说大,就说她来姐姐家,姐姐的电话可能没电关机了。</p>
这些老人要是听到拐卖小孩之类的,会立刻自扫门前雪。找人这种小事,老头老太太倒是愿意帮忙,多问了一会儿,锁定了小区。</p>
这个小区在北京不算大的,但也有四十多栋楼房,在楼房里找到『伪装者』也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到了这里,我们已经毫无线索,推理是做不到了。</p>
“既然到了这里了,我们就算一栋楼一栋楼的找,也要把这个伪装者找出来。”</p>
然而,蒋可心不这么想的,她像开了挂一样连续猜对了『伪装者』的动向,现在信心大增,她笑着说:“不如先看看6和8,有拉上窗帘的屋子优先。”</p>
“你觉得这个『伪装者』出门还要看黄历吗?”</p>
“试试呗,如果不是再重新找。”</p>
我们到了6号楼,果然6层挡着窗帘。我们到了六层,贴着门听了听,没有动静。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应答。</p>
“应该不是这吧。”</p>
蒋可心蹲下来看着门口的垫子,眼睛眨了眨,二话没说,从头上拔下发卡,就把门给打开了。打开门之后,鞋架就在眼前,一双高跟鞋就放在眼前。</p>
“就这没错了,这女人40号的脚,当初她冒充颖姐姐的时候,我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p>
我听到蒋可心吐槽只是笑了笑,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侧写师』。本来我听到屋里没有动静,看着屋内简单的家具,有知道了这是一个出租房,现在能做到的就是搜索证据让蒋可心继续发挥她的能力。可我们进到卧室之后,被眼前的景象都惊呆了。</p>
肖子安的儿子不仅被绑着,身上还被开了一个血口子,正滴滴答答的流血。最要命的是『伪装者』在墙上安装了一个铁钩,把肖子安的儿子倒挂在上面,加快了这个孩子的失血速度。</p>
现在,肖子安的儿子因为失血已经陷入昏迷。除此之外,这个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用三脚架支起来的dv。指示灯亮着,正在摄录着发生的一切,我想这个『伪装者』大概不会想到我们能找到她,所以准备把这种极端对待孩子的方法录制下来,以此威胁肖子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