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德先生这么说，黄有道忍不住哭了。</p>

“这孩子命薄，你们认识的那1天，他的生命就所剩无几了。只是想坐着火车去各地看看，了此残生，没想到碰到了你。他心思敏锐，看透人间冷暖。你信任张4，而他则是看到了张4的狼心狗肺。所以，他为了救你，留了下来。这期间，你们又遇到了陶晓牛，他的责任就更大了。白天忍着咳嗽装没事人，深夜咳血，医生都不懂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不过，还好，最后他终于得偿所愿，救了你。”</p>

“救我？”</p>

“这是早就想好的对策，他早就和我说了。等你归来，陶月会让你来1趟文德小苑。在你来的过程当中，他会蛊惑张4，只要杀掉你，就可以用你的名字生活。张4是个蠢蛋，凭1个名字怎么能顶替别人的生活。不过，张4不知道，他早就嫉妒你和陶月了，恨不得把你们吞掉，很容易就能上当。”</p>

黄有道懂了，这可不是第1天就有的计划，关门，砍人，让张4确定生死，他屏住了呼吸，消耗了时间和张4的耐心，这些都是陶月教的。因为，这些时间，足够陶月跑出去了。</p>

但是，为了让张4不能继续祸害黄有道和陶晓牛，必须有1个人，必须让张4变成杀人犯。但是，陶月知道自己必死，若是让杀了1个必死之人的凶手承担死刑。陶月心里也不舒服，所以，他求着文德先生收了张4为徒。他相信文德先生会教导张4，让张4变成1个善良的人。</p>

“先生，张4呢？”</p>

“他被我用铁链锁在地窖里，黑暗会让他心生恐惧。陶月小朋友不了解我这个人，我没有兴趣培养1个心灵美的正义之士，张4会1直呆在我身边，以仆人之姿、徒弟之名失去自由，我会教给他1些东西，不过他资质有限，永远领悟不了那些本领的真髓，反而会被那些神奇的本领束缚，从那时起，他不只身体上没有自由，就连精神上也会囚禁1辈子，这就是张4接下来该有的人生。”</p>

黄有道听得浑身寒颤，咬着牙问：“您看我能和您学习吗？我想像陶月1样变成1个可以救人的『妖精』。”</p>

“不能，因为你不够聪慧。不过，你的妹妹陶晓牛倒是可以考虑1下。”</p>

……</p>

……</p>

听到黄有道的故事，我感叹不已。原来黄有道就是张4杀死的那两个人格其中之1的暴怒。不过，这显然不是张4的个人意愿，是文德老先生对张4的调教，张4完全被催眠了，他的每1天，有1半他认为自己是那个懒惰，只喜欢做做饭，练练武功的陶月。另外的半天，张4又认为自己是那个暴怒，却愿意学习的黄有道。</p>

武术、厨艺、玄学，书法，都不错。但是，他的结局却和文德老先生说的1样，这1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文德老先生身边服侍，徒弟之名，仆人之姿。不但行动不自由，连灵魂都被禁锢在了识海深处。</p>

这个世界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恐怕也只有文德老先生了。</p>

现在想来，为什么张4会有1堵黄金墙了，文德老先生的弟子大多看不上钱财，对他们来说，想用钱是唾手可得。唯独张4不同。</p>

原来，张4只是有大师兄之名，但根本算不上是文德老先生的徒弟，他不过是1个囚犯罢了。</p>

……</p>

^</p>

我感叹之余，赫然想起这个故事里，还有1个陶晓牛，于是便问：“陶晓牛最后没有拜文德老先生为师吗？”</p>

“拜师了！”</p>

“陶晓牛是文德老先生的徒弟，我怎么没听说过。”</p>

黄有道叹气：“我重伤之后，再见陶晓牛，她还小，已经开始和我生疏了。我看她很依赖包子铺的汪老板，就和汪老板商量，把陶晓牛过继给无儿无女的汪老板当女儿，他们同意，陶晓牛改姓汪。”</p>

“汪仁老师？”</p>

我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p>

黄有道点点头：“对，陶晓牛就是汪仁。”</p>

我瞪着眼睛，仔细想来。汪仁曾经说过，大师兄张42十多岁就随师父学艺，但因其愚钝，3十岁才有所成绩，于是文德老师让其他师兄弟3十岁再来，十2年后朱光才跟了师父。随后56年汪仁才来，到了1988年，曹十和李9才入门。</p>

“汪仁老师知道吗？”</p>

黄有道摇摇头：“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小名叫小牛，但不会记得我和陶月了，她离开我们的时候，才45岁，1般人很少能记起45岁的事情的。文德先生与陶晓牛定了师徒之约，将其更名汪仁，因仁义而生，又有小鬼相助，故名汪仁。汪仁在父母离世后几年来到了北京学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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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缘分还真奇妙，张4、朱老板的儿子朱光，陶晓牛改名的汪仁，还有名为『妖精』的黄有道，他们之间年少时，竟然还有这样的因果关系。</p>

“那您呢？什么时候成为了能知过去未来的『妖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