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恍然,这事她没听儿子说过,但她知道以前隔壁的户主可不姓庄,肯定是后来买的。</p>
正洗菜,手机就响了。</p>
贺兰擦了手上的水,去客厅接电话。</p>
电话是傅北山打来的,开口就怒,“你跑哪去了?”</p>
贺兰像没听见他生气似的,问道:“我说了要来朋友家,现在正忙着,你要找什么东西?”</p>
傅北山听她那不以为然的口吻,越发怒了。</p>
他最近,别的没吃,但绝对每天都能吃一肚子气。自贺兰说要参加那什么劳什子比赛,家里不是茶凉就是果盘空,要么就是佣人做的难以下咽的饭。</p>
他为此发了不少脾气,可贺兰像没听到似的,依旧忙她自己的事,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p>
刚才他好容易看到客房门开着,里面没人,以为在做晚饭,结果找了一圈,里里外外都不见人。</p>
“你一天天就把你那狗屁朋友挂在嘴边,这个点不在厨房做饭,当你个狗屁的家庭主妇。”傅北山忍不住怒骂。</p>
或许是没在他身边的缘故,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贺兰难得心头腾起一股怒火,尖锐道:“家里有那么多佣人你不用,非得我煮饭,我是你老妈子吗?”</p>
傅北山几乎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过反叛的话,登时怒火中烧,“你看你畜生说的是不是人话,你不做饭难道老子做?那老子娶你干什么?养条狗都比你有用。”</p>
贺兰一瞬也是怒火冲天,脑子一懵,厉声道:“那就离婚,你去娶条狗。”</p>
啪,挂了电话。</p>
傅北山震愕不敢信。</p>
两人结婚三十几年,他从来没有在贺兰嘴里听到过离婚二字。虽然刚结婚那几年,两人也经常吵架,但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贺兰有如此厉色的时候。</p>
傅北山头一阵犯晕,身子一趔趄,跌到沙发上,茫然地看着前方的电视节目。</p>
贺兰吼完之后,也手脚发抖头皮发麻,愣了几秒,她似乎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p>
她楞楞地将手机放回衣服口袋,脚步一顿一顿地走进厨房。</p>
陶桂红虽然不知道二人具体谈了什么,但显然很不愉快。两人已经很熟悉,她也没什么顾忌,直接问事情。</p>
贺兰正好也需要一个情绪宣泄口,如是这般说完后,又想起往日诸多的事,便与陶桂红聊开了,渐渐地,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下来。</p>
彼时季云苏已经将贺兰的事告诉了庄晏。</p>
庄晏虽然面上看着平静,可话里听着又是另一种味道。</p>
“该买的都已经买过,恐怕用不上。”</p>
季云苏捏着他耳朵边的眼镜框架,戴眼镜的他,冷俊又斯文,眼尾会因为她的触碰而微微扬起,笑出一抹迷人的弧度。</p>
“吃醋啦?”季云苏靠在他的肩膀上,“贺阿姨是因为我妈妈的原因才对我格外关心。”</p>
庄晏扭头,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有没有他送的?”</p>
季云苏一瞬就想到那个包,尴尬地挠了挠鬓角。怎么说呢,那真是个意外。</p>
“以前收过,以后如果不是正当理由,我不会乱收别人东西。但比如说生日,拒绝总不好吧。”她模棱两可道。</p>
庄晏嘴角漾出笑,“嗯。”</p>
“明天想让你跟我去参加一个婚宴。”他又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