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p>

沉思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慕云书索性便放弃。</p>

他与她没有干系，没必要那么在意。“啪嗒”一声，关了轩窗隔开了外面的嘈杂声。</p>

马车缓缓前行，慕云书闭目养神，突然想到什么，再度打开窗子，朝对面望去。</p>

“人呢？”</p>

听到慕云书的话，海棠停下和观南打闹，回了句“小姐，你说什么？”</p>

“没什么。”</p>

“对了，小姐，我刚才听说，那群人朝我们来的方向去了。”</p>

“那他们这一次估计悬了。”</p>

勾起嘴角的笑，慕云书估算了时间。即使是折返，他们也追不上了。</p>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p>

慕云书看了一眼观南，突然想到他还没有回答自己，再次把开着的窗子关上。</p>

“观南，我问你的问题，你是不是忘记回答了？”</p>

语气中透露着责备，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顾不上观南会不会害怕。</p>

手上的果脯，闻言掉落下来。眼神的躲闪逃不过慕云书的眼睛。</p>

“观南，撒谎不是好孩子。你是不是去京城秦家？”</p>

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安静了。</p>

所有人都在等着观南做出回答。京城秦家，可不是闹着玩的。</p>

笃定的语气，观南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手心的汗直冒。</p>

“观南，小姐语气可能重了点，但是她人不坏。刚才，她不还保护你了吗？”</p>

“嗯，我知道姐姐是好人。已经救了我两次，娘亲教导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p>

可怜兮兮的捡起掉落身上的果脯，吹了吹塞进嘴里，眼眶湿润。</p>

见他这副模样，慕云书面色一红，要是被旁人看到，指不定就说她欺负小孩。</p>

“海棠，我很凶吗？”抱着双手，慕云书问道。</p>

“小姐……”</p>

刚刚确实有点凶，但是自家小姐好面子，不肯轻易低头的性子，她也知道。</p>

这问题可真是难为她了，要知道慕云书很少发脾气。</p>

不过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以慕云书为重。而且，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还真是不喜欢观南。</p>

“姐姐不凶，是观南不对。大人问话应该认真回答。”</p>

吸了吸鼻涕，观南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还没有来得及摇头，海棠就听到他回答，有些惊讶。</p>

这孩子真是不可小觑，她得多多观察一下。</p>

“擦干净再和我说话。”</p>

丢过去自己心爱的手帕，慕云书转过头不想面对观南孩童的天真。</p>

一遇上秦知行，她就想到不好的时光。痛苦的撕裂感，她不想回到过去了。</p>

改变原主的命运，她才能找寻自己真正的生活。所以，观南的身份对她而言很重要。</p>

起初，她还有信心面对秦知行。像练习的那样，装作无所谓。</p>

可是，心脏的跳动还是在告诉她。上一世，慕云书误以为他可以救自己于水火的糊涂、愚蠢。</p>

或许某一时刻，慕云书真的对这个男子动过心。</p>

她理解她，可她不是她，那些记忆，她不会承认。</p>

灵魂和她交叉的那一刻，她答应过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p>

只有拯救自己的命运，慕云书缠绕着她的禁锢才会消失。</p>

这是她们的交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