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欺我女者不得善终(1 / 2)

温二爷在许氏喋喋不休的嘴巴里得到了郡王生气的原因,那就是,他一直以为心慈面善的阿娘,有觊觎之志就算了,竟还敢心狠手辣趁县主回京途远,买通劫匪将县主杀害。</p>

他可是和郡王温韬接触过,那人极其护短,如今对自己阿娘的手段,简直与以前小巫见大巫,应当是看在圣上寿辰大礼将至,才做了不见血的事情。</p>

“郎君,快劝劝阿兄吧。”许氏很难受,生怕钱氏做的事情会牵连到她。</p>

她可是,在县主回府那日,刁难过县主的人。</p>

温二爷冷哼一声,“我怎劝!你告诉我,我怎劝?阿兄还未来找我算账呢!”</p>

说曹操,曹操到。</p>

温韬手背腰,一步步踏入院内。</p>

听到下人来报,温二爷浑身哆嗦一下,望了眼哭哭啼啼的许氏,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迎了出去。</p>

“阿兄。”</p>

温韬看了眼温二爷,余光瞥见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桐姐儿。他没有开口直接问罪,而是命人送来茶,与温二爷一道品茶。</p>

在春日阳光下,温韬讲起了温灵籁出生时的模样。</p>

那是个寒风瑟瑟的冬日,闷得人无法喘息。流水小调布置的郡王府门前威严庄重,圣上赐下的郡王府虽说不大,但很适合迎接温家新的小主子。</p>

此时郡王府正院门前,聚集了许多仆人侍女,守在这里多时,只为听到里面传出来平安的消息。</p>

只见一个身着松竹绿刺银祥云纹长袍,脚踏乌云靴。他的模样硬朗凶狠,面露难色,焦灼地望着紧闭的大门。而他头发正被金镶边玉冠高高地束着,鬓发微乱,腰间配着一块刻字羊脂白玉佩,显然是早晨着装好的。</p>

此时的他,正有些焦急地来回踱步在院子之中,此人正是郡王温韬。</p>

“儿啊,然儿和孩子肯定会平平安安的,你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静静等着不行吗?你这样子转来转去,我们看着都头晕。”一旁穿着暗蓝锦衣的郡王阿父捂着眼睛,想闭目养神都觉得儿子走来走去的声音有点碍事。</p>

不怪温阿父,他早早就被喊来等候了,眼下已是黄昏时分,这冬日仅有的暖意,都快因为夜的来临消散开来。</p>

而就在温韬想要回复父亲的话时,只听见屋内一声痛呼,接着是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众人皆松下一口气,只因为郡王妃怀着小主子时,不慎受了伤,此次生产还是有些危险的。</p>

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位稳婆小心翼翼地抱出一个襁褓,眉开眼笑地说道:“恭喜郡王,贺喜郡王,恭喜郎君,郡王妃平安诞下一位白白嫩嫩的小女娘!”</p>

温韬一听,原本焦急的面容立马变成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脸上伸手上前抱住襁褓,“快把孩子给我抱抱。”</p>

等在门口的温玉昭和温疏阳急着嚷嚷要看看妹妹。</p>

温阿父看他没出息的模样,只想捂着脸,感觉自己的儿子一点也不像战场上的杀神。温阿父哼了一声,自己的这个儿子真是个活脱脱的女儿奴。</p>

他站起身,悄悄地走到一旁,觑了眼那新出炉的小孙女,落入眼底的是呼呼大睡的孩子,粉嫩嫩的,还未张开,但能瞧出来以后定是美人。</p>

但愿这孩子不会被他郡王阿父带偏,小小年纪只爱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就怕读书也是读那些枯燥无味的兵书。不能多想,一想就感觉这才出生的小孙女要废了。</p>

“阿父,快来让我看看这个小妹妹!”温玉昭梳着双鬟髻,两边戴着同样款式的花丝带,身穿月牙白长袖繁花暗纹裙,鹅黄色上衫清透漂亮,腰侧挂着双鱼</p>

乳白玉佩,煞是可爱。</p>

将孩子递给侍女,侍女带着温玉昭看妹妹之际。温韬走到产房里看自己的妻子,见她憔悴地浅睡,心底隐隐作痛,想着不能再让她生产了。</p>

天边一道响雷劈下,院内的人纷纷开始避雨,孩子也被抱进去屋内。</p>

温韬抱着孩子守在独孤然的身侧,就这么静静看着独孤然和怀里的孩子,另外两个孩子已等不住,先去吃饭了。</p>

夜色已黑,独孤然悠悠醒来,醒来时便看到温韬守在自己的床边,温韬惊喜地看着她,将孩子递给了一旁的婆子,伸出手握住独孤然的手,立马对独孤然嘘寒问暖,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p>

“子儒,孩子呢?我来看看孩子。”独孤然轻声细语道。</p>

(备注:子儒是温韬的字)</p>

温韬一听,立马叫婆子把小女儿抱过来,自己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凑近了让独孤然看。他笑容满面道:“我们来给孩子取名字吧。”</p>

独孤然轻轻一笑,屋外雷声轰鸣,就跟她睡着前听到孩子哭声般响亮。她想也没想清楚,满怀母爱说:“孩子乳名或字,叫停云吧?是文人墨客对月的雅颂,也寓意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p>

“好。”温韬哑着嗓子应下。</p>

“名为灵籁,是子儒起的。挺好的,如风自在。”独孤然满目深情,使温韬心中一动,伸手抚摸她略微苍白的脸颊。</p>

自独孤然逝去后,温韬成为了大邺朝第一个上战场待襁褓的人,孩子从小跟着他上战场,游战防线,逛村寨。孩子长大</p>

“你知道,停云对我而言,是有多重要吗?”温韬微红着眼盯着温二爷,温二爷心虚眼神反复躲避,想不到为何温韬要和他说旧事。</p>

“也罢,你不懂真正心疼一个孩子,是什么样子。”温韬冷笑一声,“希望你们一家能在七日内搬出郡王府,若做不到,京城可能就会出现当朝官员被郡王阿兄扫地出街的传闻。”</p>

说着,温韬正要离去,看到了躲在窗边的许氏,接着说道:“把你阿娘也带走,她做了这等恶事,不要她的命,已经仁至义尽了。”</p>

温二爷努了努嘴,最终还是应下了。</p>

另一头,忙得焦头烂额的折玄烛盯着窗外,看到容见容易二人似乎在喋喋不休地争论,看着看着心神想到了多日未见的温灵籁,也不知她脖子上的伤好了没,不过他送去的药,自是好药,用上三两日就愈合如初了。</p>

正吵闹的容见容易感觉身侧传来一道火热的视线,僵硬地一同扭头望去,恰好与折玄烛目目相对,容见容易对视一番,两人在折玄烛的示意下一颠一颠地跑到折玄烛跟前。</p>

“头,您找我们啊?”容见容易二人笑嘻嘻道。</p>

“你们方才吵什么呢?争得面红耳赤的。”折玄烛与他们隔窗而问,容易想说话,被容见制止了。</p>

容见微微低头,说道:“无事。”</p>

“与我说说,指不定我能给你们做个公正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