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这中间还有些地方说不通，但是摄政王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p>

她突然想起当初李氏临死前说的话，李氏明确说了和苏灵儿走得近的有五个人。</p>

她之前只知道万户侯、摄政王和程立雪。</p>

余下两人上次进宫见到苏灵儿时，就猜成明帝也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她觉得可能是哪位世家子弟。</p>

因为这些线索，下意识地怀疑她的生父就是摄政王容渊。</p>

而到今天，她总算是把所有人集齐了，和苏灵儿走得近的五人是：</p>

成明帝，摄政王，程立雪，棠九歌，万户侯。</p>

其中万户侯不过是个凑数的，估计是跟在棠九歌的身边，想在当时掌权的摄政王手里混个脸熟。</p>

她问棠九歌：“你当初除了创办国子监，还做了什么事？”</p>

棠九歌想了想后道：“也没做什么，只是帮着容渊变过一次法，大败过赵国，改了一下朝中官员任免方案。”</p>

棠妙心：“……”</p>

这些事，放眼天下，不管做成哪一件，都能成为一个人一辈子的功绩。</p>

他倒好，连做了好几件！</p>

她平时不太关心朝堂之事，却也知道这几件事变法是算在摄政王的身上，大败赵国算是金大将军身上。</p>

至于官员任免方案，如果指的是现在大燕沿用的方案，那已经是成明帝的旨意。</p>

如果棠九歌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他也太牛了！</p>

难怪成明帝会不顾一切地想要除掉他！</p>

换做是她，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存在，如果不能为己所用，确实是个巨大的隐患。</p>

到此时，她心里对成明帝为什么非杀棠九歌不可的理由，似乎明白了几分。</p>

她对他竖起大拇指：“大叔，你是真牛！”</p>

“你说的这些事，我会去查的，如果查出来真是你做的，就算你不是我亲爹，我也要认你做爹。”</p>

棠九歌：“……”</p>

他之前就知道她的性子跳脱，现在一接触，才知道她不是一般的跳脱。</p>

他知道认他为爹这事不过是说说而已，她此时能这样说，是基本认可了他的身份，但是她心里还有疑虑。</p>

他温和地看着她道：“你这性子，和你娘当真是一模一样。”</p>

棠妙心笑了笑，她现在再听到人说她像苏灵儿，她觉得这话未必全部都是好话。</p>

今夜无论是棠九歌的真实身份，还是棠九歌说的那些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预期。</p>

她不知道这些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她离开后自己会查。</p>

她淡声道：“我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我相公会担心，就先回去了。”</p>

郁寒急了，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无声无息地把她请到这里来。</p>

下次他们父女再要相见，再难有这样的机会。</p>

他想要阻止，棠九歌已经道：“好，等你查清楚了，随时可以去归潜找我。”</p>

棠妙心有些好奇地问：“去归潜找你？你这么快就要离开吗？”</p>

棠九歌淡声道：“不是我急着离开，而是宁景不会放过我……”</p>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中间还夹着人声：“把这里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