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轻轻一叹，看向棠妙心：“你让我拿证据证明自己是你的父亲，我还真没有。”</p>

“当年出事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细算起来，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p>

“且今日见你，多少有些仓促，你对我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p>

他的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在些哽咽。</p>

当年和苏灵儿分开，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痛。</p>

如今面对棠妙心，他紧张之余全是愧疚，他欠她们母女实在太多。</p>

她出生时他不在她们母女的身边，一眨眼，苏灵儿已经不在人世，棠妙心也这么大了。</p>

棠妙心见他的眼底满是压不下的悲痛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p>

她问他：“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p>

郁寒听她问得如此直接，微微拧眉，又想插话。</p>

中年男子却道：“无妨，这些本来就该告诉她的。”</p>

他轻声道：“我叫棠九歌，是老万户侯的养子，棠镇南的兄长。”</p>

棠妙心十分意外，忍不住问：“棠九歌？老万户侯的养子？你不是摄政王？”</p>

她到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听过棠九歌的名字，也不知道万户侯还有个兄长。</p>

这也不怪她，她总共也只去过万户侯府三次，和李氏以及万户侯的关系更是差到极致。</p>

她每次去万户侯府，都把万户侯府搅得天翻地覆。</p>

因为关系实在是太差，他们从来就没有好好说过话，自然也就没有人跟她说琮棠九歌的事。</p>

更不要说万户侯为了讨好成明帝，棠九歌的名字，成了万户侯府的禁忌，从不让任何人提起。</p>

棠九歌也愣了一下：“你……你该不会一直认为你父亲是容渊吧？”</p>

摄政王的全名是容渊。</p>

他也是大燕的传奇人物，当初太祖得到大燕的江山后，封容渊的父亲为异姓王。</p>

容渊博学多才，能力非凡，比他的父亲还要优秀得多，年纪轻轻便在朝堂之上有了一席之地。</p>

先帝驾崩时，膝下的几位皇子年纪还小，为了稳固大燕的江山，便将先太子托孤给容渊。</p>

至此，容渊便成了大燕的摄政王。</p>

这一次棠妙心也傻了眼，她有些呆呆地问：“难道不是吗？”</p>

棠九歌笑了起来，轻摇了一下头道：“当然不是！”</p>

“容渊比我们都还要再大七八岁，论长相不算十分出众，灵儿嫌他老，还嫌他丑。”</p>

棠妙心：“……”</p>

她设想过无数遍的结果，居然被“老”和“丑”这两个字直接打翻。</p>

因为苏灵儿是她的母亲，她便不自觉地苏灵儿是个成熟稳重的人。</p>

却忘了，当年的苏灵和她现在的年纪相差不多。</p>

她应该用她自己的审美与想法代入一下当年的苏灵儿……</p>

棠九歌看到她的表情，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你娘当年看上我，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p>

【作者有话说】</p>

感谢温润、星河（两朵）、か紫辰、陈惜君和尾号5248、2525、0545的花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