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落落没有回话,马跃又道,“我义父在刘家多年,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旁人多,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什么,并拿此威胁,以致招去杀身之祸!那凶手又诡计多端,竟将义父尸首偷偷埋在我家院中!”</p>
“你这算是在控告掌柜刘通?”姜落落问。</p>
“……我……不知道。”</p>
马跃还是没有一口指认的胆量。</p>
“刘通最先供述刘平是仙主,但刘平早就遇害。若刘平根本不是仙主,便是刘通说谎。若刘平是仙主,在安置他休养一事上,你与刘通相互推诿,其中也有人说谎。”</p>
“我没有说谎,一直都是刘掌柜说他安顿了义父!”</p>
姜落落想了想,“我问你,你那药铺的学徒徐林监守自盗引出的各种祸事你究竟知不知晓?”</p>
“我怎能知晓!”马跃愤然,“若我知晓,怎会容那等害人之事发生?”</p>
“那日抓获贺永,救出徐林后,我正巧在衙门碰到你说去问徐林的涉案情况。后来,贺永便在牢里中了毒,以致在大堂上毒发身亡。此事与你可有关系?”</p>
“我只是去问徐林会被如何处置,关心他的前途。与贺永有何干系!”</p>
“不是我怀疑你,而是有人会怀疑你,但凡有人指证你,就像你与刘平的事说不清。除刘平之死,再加上贺永中毒,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影响不小,可不是只你一条命就可相抵!”姜落落声音沉下,“‘株连’二字你知道如何写。”</p>
马跃的双腿有些软,跌坐在草垫上。</p>
“马跃,事到如此,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姜落落站在马跃面前,“你该明白,把你推到最前承担各种罪名本就是‘仙主’为防今日这等不利,给自己留的后手,使的金蝉脱壳之计!”</p>
“怎么会?!”马跃错愕难信。</p>
“怎么不会?对你们来说,在谭园做看守养老、盘下一家食肆,或者到药铺做学徒最终混到管事好似都是难得的机缘,可这对于有门路有家世的人来说,不过就是点个头,或者多说几句话的事。便可轻易笼络你们的人心。”</p>
“可我们当中还有人得仙主指点,出外谋生也是顺风顺水。若无足够能耐,普通人怎能插手外面那么多那么远的地方?”</p>
“路子都是一点点铺出去的。普通百姓自然不会琢磨歪门邪道,有些人就难说了。就拿你自己来说,你不也用话语之术混乱过人心?他们还觉得是被你医好了心病呢,可——你是大夫么?”</p>
“我的话语是有几分诱导,可那也是想让他们更加信奉仙主,信奉龙王!在得知他们的心病根源后,我都会把消息传至谭园,他们当中多数人的问题都会解决,这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好事?有的人机缘颇深,还会直接去谭园聆听仙主指点,这是功德,是善事!”</p>
马跃一向认为自己行的是另一种救死扶伤的善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