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出息。”</p>

老三顾长卫在旁边挑眉符合。</p>

老四顾长封性子沉稳内敛，颦了颦眉不搭腔。</p>

几个人话音落下没多久，地平线处就缓缓走来几辆马车，极尽奢华，哒哒地停在顾家几人面前。</p>

刚停下来，顾长笙就迫不及待探出来个脑袋。</p>

“母亲！哥哥们！你们都还好吗？”</p>

她扬了个大笑脸，结果看不见，撑住前面的手落空，整个人往前倒过去。</p>

“呀，小心！”</p>

“小妹！”</p>

“快接住！”</p>

顾家几人本能地惊呼出声，完全没了平时端庄矜贵的样子。</p>

千钧一发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将顾长笙搂进怀里，把她整个人腾空抱了起来，落在地上。</p>

“放我下来。”</p>

脚落在地上，顾长笙小声开口。</p>

卫淮安从善如流的松了松手，但还是</p>

虚虚在她腰测圈了一圈。</p>

顾家几人也是长舒一口气。</p>

至于卫淮安的动作，他们提前看了老二的来信，知道小妹眼睛看不见，看卫淮安的眼神多了几分满意。</p>

几个人寒暄两句，进了相府。</p>

路上，顾家三个在家的哥哥，跟顾长笙聊起了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p>

譬如宋家铁了心要退婚，还扣了个通奸的帽子，把她和奸夫都送到了京都，宋誓川护住她，她才被没打死，但她和宋誓川的名声已经臭了。</p>

譬如方惊鸿豢养死士的事在京都传遍了，老皇帝勃然大怒，下令他禁闭，发现辅相家不再表态，又褫夺了他手中的权利。</p>

譬如顾长笙他们的师父季呷，月余前留下一封书信消失了，至今不曾联络过。</p>

“大哥，季师父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今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p>

“他是方惊鸿背后的人？”</p>

顾长明蹙起了眉。</p>

“是，且此人背后势力难以估测，我让夫君去查了，但还没有结果。”</p>

“这样的话，小妹你先回你出阁前的院子休整。”</p>

“东西都给你留着，都是日日派人撒扫的，你看着缺什么了和我说。”</p>

“我与你几个哥哥去一趟书房。”</p>

将季呷这个事说出来后，顾长笙回家的喜悦气氛都低迷了一些。</p>

“等一下，大哥。”</p>

顾长笙叫住了准备走的顾长明，“我随你一起，相府的布局，那两个人一清二楚，咱们要尽快改动，防止他们进相府去去无人之境。”</p>

“好。”</p>

顾长明沉吟片刻就答应下来。</p>

论才华学识，小妹丝毫不输给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甚至是他们中的佼佼者，只可惜……她是个姑娘。</p>

几人在书房商量，傍晚是顾父回来，也加入了讨论。</p>

长夜过半。</p>

顾家几个人面色严肃的从书房出来，迎接他们的，是顾母一指宽的竹条。</p>

习武连顾长笙都不如的顾长卫被抽了个正着，顿时嗷嗷惨叫，竹林里的鸟儿都被他吓飞了。</p>

“娘，你偏心，怎么就打我一个？”</p>

挨了好几下，顾长卫抱着胳膊一脸哀怨地看着他娘，还一边把挨打那条胳膊都袖子挽起来给她看，一边呲牙咧嘴。</p>

“你看看这打的，都肿了啊，疼死我了！”</p>

“受着！”</p>

顾母瞪圆眼睛举着竹条，“你妹妹刚回来，她都没休息就被你们几个拽着商量，打你一顿亏了？”</p>

“快去休息！”</p>

她这一发话，顾家几个人都老实不再吭声了。</p>

特别是顾长笙，摸摸鼻子有点心虚。</p>

不过好在，京都这边的事她已经给父亲和哥哥们交代好了，若是不出什么岔子，方惊鸿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