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笙眯了眯眼:“怎么不对劲?”</p>
“虽然说这是不该出现的现象,但这个女人身上确实存在系统,身体和魂魄也有排异反应,不过我要比他的更高级、强大,能够察觉并抑制她的系统,甚至抢夺它目前的能量。”</p>
时冈也觉得不可思议。</p>
同一位面上出现两个系统。</p>
这是创始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p>
顾长笙静默几秒,心说:“那,你仔细给我讲讲。”</p>
—</p>
阳光初照,一道重且嘹亮的风在房间中骤然响起。</p>
房内一道呼吸微弱到快听不见。</p>
守在门外的守卫心脏一颤,轻轻敲响身后的木质房门,低声询问:“主上,要叫医师来吗?”</p>
他是特殊训练过的死士。</p>
可却在听到房内拷问时,被空气中蔓延开来的杀意惊的四肢僵硬。</p>
那是刻在灵魂上的警觉。</p>
仿佛门内关着露出獠牙的猛兽,守卫心里明白,主上只是在亲自审讯背叛者。</p>
庄子里不可能平白出现奸细,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他们</p>
小打小闹的主上根本不放在眼里,也接触不到卫家根本,可把主意打到主母的头上,太自不量力。</p>
顾长笙是卫淮安的软肋。</p>
世人皆知。</p>
但几乎没人对她下手,卫家的死对头都不会,也不敢。</p>
卫淮安十岁靠着先天的聪慧才能在卫家有一席之地,十三岁凭借雷厉风行的手段坐稳家主之位,甚至将亲叔叔打成废人送进昭狱。</p>
这样一个凶残暴虐的人就像野兽,顾长笙则是束缚他的最后一根绳索。</p>
房间内一片狼藉,叛徒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布料鲜血落了一地。</p>
一门之隔是盛夏,屋子里却好像下了一场绵密厚重的雪,寒冰冷冽,暴风呼啸,压的人困难喘息。</p>
门外守卫听着越来越弱的呼吸声,呼了口气,再次叩了两下房门。</p>
“主上,要不您先找一个医师吧……若是这人死掉,剩下的奸细就找不出来了。”</p>
让他死掉?</p>
哪有这样的好事?</p>
目光有些病态的冷漠,卫淮安倒了杯温水,重新坐在椅子上。</p>
摩挲着腰间香囊的纹路,一抹</p>
鲜艳的红和屋里的阴沉格格不入,他擦干手指上的血,将香囊凑在鼻尖嗅了嗅。</p>
眉眼泛着挥之不去的杀意。</p>
他深深地吸气,心头想将叛徒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欲念被稍作安抚。</p>
这些叛徒本来就没什么活下去的必要,可轻松的让他们走上黄泉路,和原谅他们又有何区别?</p>
敢动长笙的人,合该生不如死。</p>
手指敲了敲茶杯,他声音低哑冷沉:“找医师来…无需医治,吊着他一口气送回庄子的地下牢房。”</p>
耽误了这么久,他该回去见他的长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