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p>

顾长笙率先开口：“我寻它们是有很重要的用处，并非一时兴起，而是事关人命，不一定要实物，能不能请掌柜的找找消息？”</p>

“我找什么？”这掌柜似乎有些焦灼，表情很是烦躁，“那封门青玉近百年不曾见过了，裘京玉不过是书上杜撰，都没人见过，怎么找？”</p>

“杜撰？”顾长笙皱眉。</p>

“怎么？你来找之前都没打听过，你要的东西是个什么底细？我们归佛舍不做您</p>

这买卖，快走吧，不要扰了我们东家的清静。”</p>

顾长笙身子本就疲惫，被他呛了一顿，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她晃晃脑袋，“我必须要它们的线索，这活儿给银票你们不接，可还有别的规矩？”</p>

屏风后的男子侧目，朝着顾长笙看过去。</p>

女子双腿浮肿坐在轮椅上，脸白的像纸，她却恍然不觉。</p>

“等等。”</p>

屏风内传来的声音让外面的人一顿，顾长笙转头去看，只见走出来一男子。</p>

星眉朗目，眼尾上挑，皮肤白皙如璞玉，不同于卫淮安冷傲薄凉的俊美，这种扑面而来的书卷气，如春日暖阳裹身，掺着飘忽的茵犀香。</p>

“你说有没有别的规矩了？”</p>

男子手指修长如玉，捻着一串佛珠，笑盈盈的朝她走过来，“我说有，你敢应下来吗？”</p>

“……敢。”</p>

没有什么比卫淮安断药更糟糕了。</p>

“好。”男子似乎愉悦的挑了下唇，与她擦身而过，“跟过来。”</p>

顾长笙也不耽搁，让人推着跟在后边。</p>

江阳秋侧目，见她身上首饰料子上佳，巧夺天工，“你懂玉吗？”</p>

顾长笙愣了下，摩挲着手腕的玉镯目光微柔和：“还好。”</p>

“那看来你有些眼</p>

力的。”</p>

他笑的意味不明，引她到了书房，“如果你想要归佛舍的消息，还有一个办法。”</p>

江阳秋笔若游龙，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字。</p>

“本来有人选的。”</p>

江阳秋将纸递过去让她过目，“不过我可以给你机会，只要你能在明日嵊玉会，赌出最高一筹，我就答应你的事。”</p>

“若是输了，你身上的玉饰留下即可。”</p>

“……”</p>

嵊玉会赌石？</p>

冯慎有些荒谬的看着他，沧烟山两年一度的嵊玉会代表着各个富商势力的脸面，请的都是眼力精绝的老怪物。</p>

能有他们一半断玉的眼力，都能在玉石行横着走，怎么可能赢最高一筹？</p>

这是必输的局面。</p>

到底救过自己，不可能看着她出丑，冯慎低头，给顾长笙说明嵊玉会由来。</p>

江阳秋见他这般，就知道他们不敢，不过就是没实力还痴心妄想罢了：“回去吧，你们要的消息本就虚无缥缈，你不赌，也无所谓。”</p>

说罢，他转身离开。</p>

听到掌柜的语气错愕，“东家，她……”</p>

讶然回首，只见宣纸上字迹娟秀的写着少女的名字，她拿着按了鲜红的指印举着给他看，表情潋滟自信：</p>

“一言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