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值夜的采薇和呦呦一下子惊醒过来，赶紧出去看。</p>

原来是太子。</p>

“太子殿下？”呦呦呆呆地。</p>

桓川摆摆手，径直进去了。</p>

“姑娘睡——”呦呦说了三个字，就被采薇捂了嘴，拖回暖阁去了。</p>

白宪嫄睡得深沉，突然觉得不对劲。</p>

有种很不安全的感觉，像是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似的。</p>

她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桓川站在床前看着她。</p>

他还穿着那身大红喜服，衬得发青肤白，颜色诱人。</p>

他好像喝酒了，眼神又凶狠又深沉，可能觉得热，向来严谨的领口被扯开了些，露出一小块肤色。</p>

这个人，居然能将禁欲感和欲感完美地糅合在一起，简直要人命，白宪嫄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看着他半晌，问：“你喝酒了？”</p>

桓川语气有些恨：“你还真睡得着！”</p>

白宪嫄被这恨意冲击得心跳加快，紧紧裹着被子：“这么大，这么舒服的床，我为什么睡不着？”</p>

桓川有些粗暴地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她头顶，俯身看着她。</p>

他的气息瞬间吞噬了她，那胸口的春光在她呼吸可触的地方，白宪嫄脸红得厉害，窘迫地问：“你干什么！”</p>

桓川用行动回答她，吻住了她。</p>

他嘴里有清冽的酒味，不多时就将她弄得熏醉一般，呼吸不稳起来。</p>

“阿嫄，对不起。”他在她耳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怕出什么差错，所以才不让人告诉你……”</p>

“你那是不相信我！”白宪嫄还气着。</p>

“你并不擅长伪装。”桓川又说，“更何况，有些细微的东西，无论是我还是你，真的伪装不了。邬宓是个极为精明的人，稍不注意她就会察觉真相。连我这段时间也成日戴着面具待在东宫，不在她面前出现。”</p>

“什么东西伪装不了？”白宪嫄问，“我觉得我可以！”</p>

“爱。”</p>

白宪嫄：“什么？”</p>

“就像你现在看我的眼神，不管你有多恼我，里面的爱，藏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