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突然之间遭受了极大的打击，或是看到了令他极为恐惧的事情。</p>

白宪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后面……有血。</p>

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是她的月信日。</p>

小腹隐隐作痛，那儿湿答答的，葵水不知何时来了,她却尚未察觉。</p>

大约刚才太生气了,血也流得多，都浸出来了。</p>

“你别乱动。”于仞语气急促，缓缓地将她打横抱起来，声音微微急促地说：“我带你去找大夫，没事的。”</p>

白宪嫄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没吭声。</p>

“别怕，就摔伤了一点点。”于仞又说，“你别乱动，就不会加重。”</p>

不知是抱着重物走路的缘故还是别的缘故，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微颤抖。</p>

他这样的反应，真的是讨厌她吗？</p>

他抱她走到墙边挂灯的地方，问：“能不能动？拿一盏灯。”</p>

白宪嫄没有拿灯，而是捂着肚子，虚弱地说：“我肚子好疼，是不是摔破了内脏啊？”</p>

“不会！”于仞说，“你试试，拿灯。”</p>

白宪嫄虚弱无力地靠着他：“于仞,我是不是要死了？”</p>

“我让你拿灯！听话,不会有事的。”于仞说，“通道太黑了,我怕会撞到你，你拿灯，我们快去找大夫。”</p>

“你真的讨厌我吗？”白宪嫄又问，“真的那般讨厌我吗？”</p>

于仞干脆拿一条腿和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去拿了灯，抱着她往通道里走。</p>

“于仞……”白宪嫄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你告诉我……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p>

于仞没说话，狭窄的暗道里，回响着他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微重的呼吸声。</p>